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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挽青自有记忆起就住在这里。
下了车,陈挽青沿着熟悉的小路进入小区。
这么多年过去,曾经再好再高端的住宅楼,也陈旧了,比不上近些年地产商盖的房子。
陈挽青路过喷泉花园,喷泉里一滴水没有,砖块也有开裂,几个小孩踩在岌岌可危的大理石边缘上,玩走独木桥的游戏。
她小时候也玩过。
陈挽青浅淡一笑,继续走。
快走到她家楼栋的时候,她隐隐听到谁在喊“小挽”
,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是不是小挽啊?”
对方声音颤悠悠的,“我这老眼昏花又厉害了?”
陈挽青转过头,就见一位头发灰白的耄耋老人,拄着拐正往她这边蹒跚而来。
“张奶奶?”
老人微微一愣,整张脸皱巴巴地成了一团:“真是小挽啊。”
陈挽青扶着张奶奶到一旁树下的石凳上小坐。
张奶奶家和陈家隔着两栋楼,张奶奶以前是市里的特级教师,退休后在家办了个辅导班,陈挽青那时经常去补化学,张奶奶拿她当学生也当小孙女疼。
“好孩子,这都多少年了?”
张奶奶哽咽道,“怎么一去就没了音讯呢?这些年过得还好?”
陈挽青说挺好的,问张奶奶她和汪爷爷的身体怎么样,老人笑了笑:“走了。
你汪爷爷四年前就走了,心梗。
没受罪。”
喉咙泛起酸涩,陈挽青握紧张奶奶的手,说:“汪爷爷桃李满天下。
学生们都记着他,他没走。”
张奶奶眼眶一红,点点头。
两人沉默了会儿,张奶奶又问起陈挽青这次回来是来看看还是就不走了?
陈挽青说她现在也没想好,未必会留下。
“去留都好,都行。”
张奶奶说,“人来世上一遭,得活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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