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目十行的,记得住?”
魏琪不信邪,他这一个月就隐隐记得对方的记性极好,但也不可能一页纸过目就翻的地步,怕是细看的功夫也无。
“可要我默读《稷传》?”
陆知杭合上手中的书籍,笑问。
稷传乃是前任山长所写,除了这藏书楼,别处绝无仅有,更何谈提前接触,真要能从入学至今通篇背下来,哪怕是每日用闲暇时间,也很了不起了。
“这书不是孤本吗?我记得今日拿去外边曝晒了,我哪来的书对照。”
魏琪耸了耸肩,末了又怀疑道:“你不会是提前知道,才说要背稷传吧?”
“拿去曝晒了?”
陆知杭闻言一愣,这才回想起来时,藏书楼外确实在露天的地方放了几十本书卷。
陆知杭正要换本书,方才还春光明媚的苍穹骤然乌云密布,不给人一丝喘息的机会,哗啦啦的大雨立马倾盆而下。
“……”
陆知杭沉默。
“这雨下得真突然。”
魏琪摸了摸鼻子,讪讪道。
陆昭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公子,外边是不是还晒着书啊?”
闻言,几人一愣,连忙起身往藏书楼外跑去,远远的就看见几道身穿儒衫,在连绵不绝的大雨中奔波的身影,浑然不顾自己被淋湿的衣裳,死死护住怀中湿润的书籍。
陆知杭几人未曾多想,也小跑着跟几人一起抱住摊开的书籍往藏书楼里去,来回几趟,才把今日放在外头曝晒的众多书本尽数放回。
只是看着摊开在桌案上的书册,不仅陆知杭等人面色不好,几个掌管藏书楼的中年男子更是悔恨交加。
“今日多谢各位学子相助。”
藏书楼的掌书勉强道了声谢,看着那些被雨淋湿,笔墨晕开的书卷,心仿佛在滴血。
晏国的掌书一律称呼主管藏书之人,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哪怕是普天之下的学子都向往的翰林院也有这一职,不过那档次与掌管县学藏书楼的掌书相较,就是云泥之别了。
几人谈话间,藏书楼外的倾盆大雨不仅没停,反而还越下越大了。
“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想到今日这风和日丽的天气,能骤然下这么大雨呢,掌书大人莫要自责了。”
魏琪见那掌书萎靡不振的模样,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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