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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过这个话题,闻筝先闲扯起了院试上的卷子,学政大人约莫是心情好,与陆知杭在月下侃侃而谈,针对他在院试所答的卷子挑了几处小毛病,细细讲来,令陆知杭受益匪浅。
往日不解之处在对方的讲解下茅塞顿开,比自己闷头苦读吃陆止老本可来得有效率多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莫过于此。
月上中天,共烛火明灭,晚风习习吹来,吹得几人衣袂飘飘。
闻筝负手而立,目不转睛地眺望穹顶上的一轮皎洁明月,由衷道:“你那首诗写得当真是好。”
“大人,这诗非是学生所写。”
陆知杭见四下除了他俩只有小厮,轻声坦言道。
闻言,闻筝笑了笑,说道:“不论是何人所写,你写出来了,就是好诗。”
“……”
陆知杭状若感激,眸中却闪过一丝疑虑,并未因闻筝的夸赞而窃喜,反倒琢磨起了这接触下来哪都透漏着古怪的学政大人意欲何为。
“天色不早了,我让车夫送你一程。”
闻筝话锋一转道。
“承蒙大人厚爱。”
陆知杭立马作揖谢道,心下微松,转身就要跟着小厮往外走。
倏地,一双消瘦的手掌放置在他的肩上,身后的人慢慢靠近,温热的吐息呼在他耳廓,闻筝殷红的唇咧了咧,“不过,这最后一句,本官觉得,改作‘明月明年鹿鸣观’倒更合适些。”
语罢他就松了手,目送陆知杭与小厮一同离去,待后院空余他一人时,闻筝才摩挲了几下碰过陆知杭肩膀的指尖,淡淡月色照在身旁,衬得眼梢下的血痣愈发妖冶。
闻筝是舒服了,正坐在马车上的陆知杭却蹙紧了眉头。
无疑,对方这句话是回应诗中所言的明月明年何处看,要看这明月,唯有十五,乡试又称秋闱,不正是后年的八月中秋节吗?而这鹿鸣宴便是主考官宴请乡试中举学子的宴会,闻筝的意思……不言而喻。
“我不过一小小的秀才,他贵为知院之子,自身官居从三品,又能图我什么?”
陆知杭思索了一路,回到屋中时适才豁然开朗。
闻筝究竟想干什么与他何干?
对方既许了这个诺,而陆知杭也需要在短时间内中举,两人一拍即合,他又何必自作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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