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飞过来几张纸。
接着,就是一阵凌乱的高跟鞋声,她跟着就往他这边跌撞过来。
像是一株迎风摇曳的栀子,摇摇摆摆的。
最终落到他的脚下。
她去追那两页纸,眼见着要追上了,眼前,忽然稳稳地落了一双男人的脚。
就像是那年第一次遇见他。
她愣了愣。
他一向喜欢这样款式的皮鞋,边缘扎着一圈儿齐整的u型线,一丝不苟,打着漂亮的绳结。
她还没捞到那页纸,他已经先她一步躬下身,长臂一挥,指尖轻捻,替她就拾了起来。
他用右手递给她。
一截骨节分明的手腕从西装袖口窜出,她还注意到,他掌心伤痕错综。
纱布已经拆掉了。
可那夜纱布被浸红了,连带着他方向盘套都被浸染到斑驳的情形,还在她眼前历历在目。
不知怎么,她有些不敢抬头,也不知是该说谢谢,还是什么。
踟蹰了一下,还是接过去。
可他却死死地,捻紧了那纸张的边沿。
于是她第一下没接过去,还差点儿把纸给撕破了。
她有些不悦地抬头。
对上他阴沉凛冽的目光。
男人眉心紧皱着,眼底仿佛有一把利尺,将她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比量。
似乎是想把她这些日子以来的变化,尽收眼底。
她离开他视线的每一秒,都想自私贪婪地回收。
最终,他还是松了手,还给了她。
那纸张的边沿,都被他指腹压出了一道柔软的指痕。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捡起来的东西,正了正色,正折身准备走,他又忽然拽过她的胳膊。
力道是一贯的强硬。
他脚尖跟着旋了半圈,把她整个人从正面翻过去,然后几乎是将她抵在了他的车门上。
“”
她被他拦在身前,身后就是他的车。
他的目光却凝滞在她刚才被沈何晏抚摸过的左耳垂。
瞳孔骤然一暗。
视线一点点阴鸷。
她耳垂上有一道半月形的耳环压痕,耳孔干净莹润,像是个小小的漩涡,吸引住他。
让他想起那晚在她家里,帮她摘掉耳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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