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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子,都是骗子。
苏怀宁难受就喜欢咬指甲,他脑海中全是顾渝的脸,对方的表情总是淡漠的,只有面对他的时候会有鲜活的神采。
就连那天生气,都只是用枕头闷他。
是苏家做了什么惹他生气了?
苏怀宁电话又打过去,旁敲侧击问苏氏最近有没有做什么动作,都得到了否定的答案,最后他问:“顾渝和江家情况?”
“能有什么,江家识相点就该去道歉。”
苏怀玉不耐烦道。
苏怀宁:“什么道歉能接受那么快,江家怕不是送了个人过去。”
“什么,你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了?”
苏怀玉的声音都跟这认真起来。
苏怀宁却挂了电话,他知道苏怀玉是真不知道,但大家现在好歹也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有什么消息苏怀玉自然会告诉他。
原以为顾渝今天不会回来,傍晚的时候送饭的人照样来摆餐,却比平时多了一倍,没来得及问,就看见顾渝穿着一身西装走进来,像是刚下班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不过,“你领带呢?”
苏怀宁忽然问。
“太热了,丢车上了。”
顾渝漫不经心道。
两个人各坐在一段,可能是顾渝太久没回来,这样的场面让苏怀宁有些受宠若惊,吃东西都不大用心,喝了不少水。
院子风水很好,晚间凉风穿堂而过,飘到苏怀宁鼻子下,传来一阵清雅的幽香,似松柏沉静,也如玫瑰馥郁,但是院子里没有玫瑰盛开,也没有这么重的松柏味。
“你今天的香水挺好闻。”
苏怀宁喝了一口水。
顾渝偏偏头嗅了嗅:“精油的味道吧,最近脖子太酸了做了个推拿。”
按照他的性子肯定懒得理,但是温老师的提词器就摆在面前,说完顾渝也注意到,苏怀宁的动作很不自然地轻微停顿了一下。
真有用。
之后苏怀宁基本上没说话,都是顾渝看着提词器在东拉西扯。
这在苏怀宁眼中,就是极端反常。
一般情况下顾渝只会发疯,不会聊家常,肯定是想隐藏什么。
饭后东西被收拾走,顾渝忽然在苏怀宁身前蹲下:“别动。”
而后解开了这几乎锁了苏怀宁大半个月的镣铐。
脚踝处都因为日夜的摩擦留下了淤青,顾渝将东西丢下:“这么久了,我相信你不会跑了对不对?”
苏怀宁反问:“我为什么要跑?”
顾渝短促笑了一下。
反常,反常极了。
苏怀宁觉得顾渝是个很缺乏安全感而且疑心病重的人,才短短二十多天,不注意让他打消疑虑,或者说还有更多的报复,当镣铐被取下的一瞬间,他觉得,这是对方不再在意他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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