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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一旁坐姿惬意,身着单薄衣袍的陆时宴,男人有所感应也转过头来,温声道:
“可是冷?”
安渝点点头,反问道:“殿下穿的那么少,难道不冷吗?”
陆时宴笑笑没说话,直接用大手握住了安渝冰凉的手指。
一瞬间,安渝便感受到了从指尖上传来的暖意,眼睛一下就瞪大了:“殿下的手好暖和。”
“嗯。”
话音刚落,安渝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了起来,顿时温暖包裹住全身,驱散了阵阵寒意。
安渝稍微抬头就能看到陆时宴那棱角分明的面容,看上去柔弱公子似的,居然力气这样大。
“殿下?”
“小渝帮了我这么多,这种小事还要与我客气吗?”
安渝点点头:也对。
随即放松了身子依靠在男人怀里,抬头道:“多谢殿下。”
马车逐渐放缓了速度,他们在车马的后端,直到前方陆续停下后才止步。
陆时宴身为太子本该跟随在皇帝的车架左右,却被皇后和二皇子三言两语的挑唆,以“腿脚不便”
为由被安置在车队后方。
安渝当时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是人腿脚不便又不是马腿脚不便。
不过在场的心里也都清楚,皇帝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幸安渝也并不想离他们那么近,陆时宴更不在意。
“殿下,到了。”
秋猎的地方只是每年供皇室取乐,却也修的极为奢华,山顶的宫殿更像是一座小型的行宫。
安渝咂舌:这皇帝怪不得治国无方,这般淫奢能好到哪去。
太阳已经下了山,较高的山上凉意阵阵,将人安置在各自的寝宫内已经是一炷香之后的事了。
期间安渝一直牵着陆时宴的手倒也不像是刚刚那般难受。
寝宫不如将军府那般大,与其他皇子之间也就是一墙之隔。
不过景色当真是绝佳,入秋后的山上映入眼帘的一片金黄,从窗外望出去便是远山和皑皑天际。
“小渝来喝茶。”
安渝坐了过去,又被陆时宴塞了一个新的汤婆子在手里。
“怎么穿得这样厚还如此怕冷?”
安渝今天穿的确实是多,披风外又套了一层狐裘,整个人像是一只大型的白狐,整张脸都埋在了狐毛里。
到了室内才勉强将狐裘上的帽子摘下来。
“我自小就怕冷,可能因为我娘是在江南长大,我便随了母亲。”
说完安渝吹了吹滚烫的热茶,抿了一口感觉从嘴唇到胃里都是暖暖的。
夏天总觉得这热茶不该存在,现在简直是恩赐。
“你可能在江南待过?”
安渝想了想,摇了摇头:“还未曾。
不过我确实一直想去看看,听说那里四季如春,一定比这里舒服。”
“殿下去过吗?”
“嗯,去过。”
安渝来了兴趣,朝陆时宴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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