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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宴没回话,反而问道:“今日可有什么人到过府上?”
此话刚一出口,墨影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将军,此人说要事禀报。”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跟在墨影身后,身上的菜篮子还没来得及放下,满脸的灰尘遮住了原本的样貌,衣衫褴褛仿佛在街边的乞丐。
“在下骆桑,参见太子殿下。”
男子单膝跪下,右手搭在左肩竟行了个西良国礼。
“起来吧。”
骆桑站起身后,双手在脸上摸索片刻,从一边上扯出一条缝隙,撕下了整面人皮,露出西良国独属的深邃眉眼。
第13章谋划
悉沉的人?
众人心头都是这样的想法。
“属下骆桑,是悉沉二殿下的亲卫,二殿下早料到此行会出差错。
吩咐属下若出意外便来寻求太子殿下的帮助。”
骆桑说完,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令牌双手奉上。
墨寒接过确认无误后转交给陆时宴,“殿下。”
陆时宴还不等接过令牌,已经认出了此物。
并不是传统的西良国皇子的令牌,而是专属于悉沉的,私下收集消息的传令牌,见令如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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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两军交战终于接近尾声,主帅签下协议,自此三年内互不侵犯。
也是两方主帅第一次会面,陆时宴骑在一匹骏马上,马的毛发漆黑柔顺,比其他的马都要高一些。
其主人还尚未脱下战甲,金属的光泽在傍晚更加沉重。
将士在其身边低语:“将军,对面主帅是二皇子悉沉。”
对面来人脱去了战甲,充满肌肉的双臂就那么暴露在两队人马的视野内。
“见过大商国太子殿下,果真是一代枭雄,在下虽败犹荣。”
毫不见战败者的失落,反而夹杂着阵阵兴奋,悉沉签下协议临走时策马驰骋在将场上,战马在夜色中嘶鸣,少年人的锐气毕露无遗。
当晚凌晨时,陆时宴独自在营地周围的一片荒野上喝酒,那匹黑马就在主人身后卧着。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陆时宴看过去,是傍晚时分那位悉沉二皇子。
“殿下为何如此淡定,难道就不怀疑我气急败坏深夜刺杀殿下?”
陆时宴不仅没站起来,甚至还仰躺了下来,慵懒道:“二皇子深夜来此,可有要事?”
“事有,要事没有。”
悉沉纵身下马,一下子坐在陆时宴身边:“本皇子见殿下一见如故,想与你结个朋友。”
说完从腰间径直拽下一块令牌,与西良国皇室的令牌不同,这一块在夜色下通体雪白,中间以金色墨汁写下一个“沉”
字。
陆时宴坐起身来,扫了一眼那令牌并没接,清笑了一声:“二皇子就不怕落得个通敌的罪名?”
悉沉又把令牌往前推了推,反问:“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友邦吗?再说这可是我的情报网,很有诚意的。”
陆时宴还是略过了那块令牌,伸手直接拿过悉沉左肩上挂着的两瓶酒,朗声道:“这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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