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你跟我相亲的同时又出来相亲,我是有点不高兴,但是——”
贺兰月靠近了点,她身上的味道变得更清晰了,她说:“小洲你为什麽说自己不合格?你很好,特别好,工作努力,个性体贴,之前读书也很聪明吧。
而且就算你不合格又有什麽关系?”
喻星洲一怔,像是没听懂贺兰月的意思。
贺兰月并未逾矩,而是轻轻提喻星洲将下滑的袖子往上扯了扯,说:“没有人能给别人制定合格线,也许你眼中的合格线,在我眼中就是不合格呢?”
她微微一笑,贺兰月有一双清朗的眼睛,温柔柔润,当她用这双眼睛注视着喻星洲的时候,让他觉得仿佛有人用羽毛轻轻的刷过自己的心髒,只听见贺兰月说:“人哪有合格不合格的区分,人都是一样的,也许我也是不合格的相亲对象呢。”
“不会的!”
几乎是在贺兰月话音刚落的瞬间,喻星洲语气肯定的打断了她的话。
很少见的,他眼神有些执拗。
贺兰月误会了这句话,哈哈的打马虎的笑了声,说:“当然,你在我这里是合格的,嗯,超乎满分的。”
喻星洲看着她的笑容,好半天才说出口:“你不会是不合格的相亲对象。”
不管怎麽说,贺兰月永远是最好的。
听他这麽说,贺兰月才反应过来这句令人出乎意料的话,没忍住挑了下眉。
晚上贺兰月送他回去,路过高中学校,很晚了,里头只有高三的那栋楼还亮着点灯,校门一关,外面的人不準进,俩人都在车上匆匆看了一眼,汽车便迅疾略过。
贺兰月:“我在这里上了没多久就走了,还没经历过国内的高考,挺遗憾的。”
喻星洲盯着车窗外的灯光,过了好一会,才转了视线,直视前方,平静的问:“你当时一个人在外面上学?”
“不是,我爸爸陪我去的,说我年纪太小,怕受欺负。”
贺兰月转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路况:“其实是怕我学坏,那会国外干什麽的都有,年纪小出去,心不定,后面我去读了个寄宿制的学校,我爸就国内国外两边跑。”
贺兰月:“那个时候出去读了很长时间的书,回国的时候跟流放回来的一样。”
喻星洲笑了下,回应着她的话,问了贺兰月去的国家和学校。
等听到贺兰月的回答,喻星洲恍然大悟,怪不得之前去的某个学校总对不上贺兰月朋友圈里晒过的落日场景。
到了喻星洲小区门口,贺兰月送他下车,头顶月光像水银一样洒在两人头上,肩上,贺兰月犹豫又犹豫,都快把人送到楼底下,她才开口:“那个。”
喻星洲回归头,眼睫毛被月光染得一层白,有些讶异的看着她,似乎在问怎麽了。
贺兰月舔了下口腔内那颗有点尖锐的牙齿,她甩了下手里的车钥匙:“要不你先别和别人相亲了吧。”
她抿唇笑了下,有几分单薄的少年气从笑容里飞出来:“我不想你跟别人一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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