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宋烟烟应声。
宋烟烟此刻温和顺意的模样,令萧京墨胸口的窒闷之气稍退了些。
他退后一步,指了指食盒,面色稍僵道:“母妃命人准备的一些补品,怕你和江姨不便处理,已然炖煮好了,及时吃下为好。”
“谢王妃挂怀。”
宋烟烟又应一声。
厅内于是稍静了会儿,二人仅余一步之遥,晨光自门外照入,于二人之间照出一条狭长的光斑。
萧京墨又凝了一阵宋烟烟因晨光而显了透亮的颊侧肌肤,曾经无数个清晨,他于竹林遥遥望入窗中,见得晨阳之下她的面容,也是这般熟悉的晶莹。
他想,此前议亲那事,她受了委屈,便由她于外再待一阵罢,左右最后,仍得他护着她。
只是,这赵家……
想到此处,他又觉心头略燥,皱眉再叮嘱了句,要她记得如何应答礼部问话,便转身向外行去。
宋烟烟心头喃念了句他交代话语,忽而忆起,他当想要的那手札,未曾听他提起。
“世子,民女留于房中那手札,您……王府若有需,可取之。”
第28章第二十八章
晨阳方起的暖光之中,萧京墨面色倏地沉下。
垂于身侧的右手蓦地紧握,指节甚而发出几声弹响。
方才情绪莫辨的凤眸,此刻又凌厉无比地望向宋烟烟。
唇角撇起一抹嘲意,他全不知,自己此时当该喜或该忧?
他自心喜她予他的信任。
毕竟,他全未逼迫,她便愿将父亲所留手札相予。
但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无力之感。
三皇子一句刻意挑唆之言,她便听进了耳里,记在了心里。
可他那日,于别院门前分明已同她解释了,三皇子所言所行切有其目的,她怎就不曾记于心中?
他亦曾多次殷殷相告,要她与赵家少些往来。
她当初口口声声不愿嫁予赵二,如今却……似恨不得明日便去当了赵家媳妇!
矮柜边,宋烟烟于萧京墨凌厉视线中,急急垂首,脚步不自觉又往后挪了步。
是她多事了。
或许,是他已看得了,觉并无甚用处吧。
他若无需,便任那手稿于别院柜中静躺吧。
左右她誊默之时,全未看得何处有异,均是些技法实操之时的补充、注释而已。
萧京墨久立于厅门处,这般眼神直凝着她,却是令她心头涩然,不觉忆起那夜久等他不至,于床前誊默手札时的心境。
还有……那日凌晨,因她推窗未闭而冻亡的白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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