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秋猎之前,臣女在府中的贴身婢女红菱,就被长姐以对她大不敬的理由扣留在府中,以至于……”
祝思嘉哭得万般委屈,“以至于臣女在此次秋猎,身边竟无一人照顾。”
“昨夜臣女喝了长姐递来的酒,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陛下,臣女当真害怕极了,本可趁着您睡着时逃出去的,可臣女不敢,还请陛下相信臣女不是那般下作之人。”
晏修:“……”
很好,意思是他很下作,毕竟普天之下敢睡弟媳的帝王,简直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从她话间他迅速反应过来,原来她也被下套了,好在她足够冷静,没有鲁莽出逃。
他的表妹和弟弟好一个一石二鸟之计,他和祝思嘉就是那两只蠢得可怜的鸟。
晏修的眸色柔和了几分,他看向祝思嘉,刚想说些什么,又迅速别开眼。
祝思嘉生得出众,美人眼红落泪更能令人动容,冷静过后,晏修才发现他们二人现在太过坦诚相待了。
她什么都没穿,不比自己,好歹穿了条亵裤。
晏修不情不愿弯下腰,替她捡起地上被他撕碎得有些惨不忍睹的衣服,扔到她脸上:“穿好再跟朕说话。”
祝思嘉拿好衣服,抽抽搭搭地钻进被窝里换,还不忘道谢:“谢谢陛下。”
等她穿好,晏修还是没眼去看。
那衣服被他昨晚糟蹋成那样,现在穿在她身上等同于无。
可晏修转念一想,他是天子,这天下就没有什么需要他回避的,便别扭地转过身看她,耳根悄悄烧得通红:
“此事……此事朕定会想办法补偿于你,还有逸王。”
祝思嘉苦笑着落泪道:“陛下不打算杀臣女了吗?”
她昨夜求得太狠,声音现在还带着哑。
晏修:“朕为何要杀你?一来你属实无辜,朕就算要保全一国天子的颜面杀了你,可你以为,这件事就不会被旁人知晓?”
祝思嘉:“是因为猎兔赛吗。”
猎兔赛的时间便定在今日于月落坡举行,是为京中贵女专门设计的趣味比赛,谁没去,自是一目了然。
晏修带上些许赏识:“不错,你很聪明。”
“二来,不过是收个女人入宫,朕还怕镇不住那些流言蜚语?”
祝思嘉清楚晏修的手段,好歹是令人闻风丧胆的暴君,那可是太能镇住了。
晏修见她脸色转好,总算从惊吓中缓过神来,唯余脖颈上的指痕和身上各处的痕迹分外明显。
他滚了滚喉结,凑近祝思嘉,捏着她的下巴问道:“你可恨他们?”
恨?怎能不恨?祝思嘉恨不得将他们二人挫骨扬灰。
可眼下,她只能怯生生得答:“臣女不敢。”
晏修:“不敢,不代表不恨,是么?”
祝思嘉轻轻点头。
晏修的手一路自上而下滑动:“很好,你算得上冷静,也很有胆量。
陪朕演一出戏,朕允你美人之位,从今往后不必再仰仗人鼻息而活,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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