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初安指尖抖了两下,张开嘴刚想说些什么,一股寒风便灌进口中,喉间发紧,耽误了这一息的时间,便听到天边有闷雷响起。
冬日无雨,何来雷霆
可这股沉闷的雷声越来越响,似有万丈雷霆在乌云之中怒吼,百十道千百道劈在地上一般,响声自不可见之处连成一片,轰隆隆地响个不停。
城垛上的药碗轻轻颤了一下,随后碗中的汤药泛起一圈圈的涟漪,如同平静的湖面被人投入一颗石子一般,激荡出许许多多的波纹。
到最后,整只药碗都在随着雷声翻动,若不是被雪水冻在此处,恐怕已经翻了下去。
宋同顾不得身着甲胄,扑通一声趴倒在地面上,捂住左耳,将右耳贴在石砖上听了几息。
随后,这位从未失态过的儒将脸色猛然一变,喉间怒吼了一声“骑兵来犯”
他话音未落,大雪纷飞遮盖的远处,传来一声齐刷刷的崩的一声,如同琴弦断了一般的声响,明明隔着很远,却如同在耳边响起一般。
刘初安听到了,可她毕竟初临沙场,哪里反应得过来。
趴在地上的宋同手脚并用,向前爬了几步,双臂抱住少女的小腿,将她拉倒在地,两人缩在城垛下的一瞬间。
漫天遍地的破风声响起,空气中到处都是尖锐的咻声,这声音刚刚响起一瞬,无数的箭矢便钉在了城墙上的望楼上。
三棱箭头破甲箭头极重,钉在木质的望楼上,入木三分,溅出无数木屑碎片,余下的箭矢叮叮当当地射在城墙上,留下数不尽的白点。
前后惊变,不过三十息,少女心脏狂跳不停,耳边嘈杂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只能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热血上涌,让她白嫩的脸颊都变得通红。
“放箭放箭”
宋同单膝跪着,将少女压在自己身下,而他则直起了身子,拔出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
“各曲长,列阵放箭还击”
弓弦声四处响起,沿着徐无关的城墙,连成一线,如同弹棉花一样,嘈杂地响个不停。
关内军营的将士顺着两侧甬道源源不断跑上来,城墙上的将士越来越多,声音也越来越大。
耳边嗡嗡地响,少女被宋同压在城垛下动弹不得,只能忍受着,受伤的怒喊声,弓弦的击发声,箭矢被盾牌弹开的闷响,城下马蹄连绵不绝的滚雷声,还有无数士卒临死的哀嚎。
诸多声音捻成一根细细的银针,钻进少女的耳洞,一针一针刺在她的耳膜上。
漫天的大雪,或许是遮住了她的视线,她只觉得眼前灰蒙蒙的一片,什么也不清楚,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个头绪。
直到她闻到一股气味,恶臭的脏器味,与冬日里冰凉的寒风不同,这股气味温温热热的,似乎离得很近。
刘初安用力揉了揉眼睛,抬头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宋同,他手里举着佩剑,高声怒吼着指挥作战,而在他的腹部,鱼鳞甲片的缝隙里,插着两根拇指粗细的箭矢。
鲜血顺着木色箭杆汩汩流淌下来,殷红的血,在冬日寒风中冒着白气,一点两点,落在少女的脸上。
她有些愣愣的,伸手想要帮他捂住伤口,可那股殷红的血却从她的指缝中钻了出来,顺着她的小臂,流进她的衣衫中。
是热的,在这寒风呼啸大雪纷飞之中,只有这一丝的热气,是血。
腥甜的鲜血气味钻进少女的鼻子里,击溃了她最后一丝防线,她想放声尖叫,喉咙却像被人掐住了一般,没有半点声响。
两世为人,她何曾见过数万大军交战,又何曾想过,自己居然就在这战场之上,着大好儿郎一个个地倒下,着白色的雪花被浸染成红色。
又何曾想过,自己的得力将,生命在自己眼前一点一点消逝。
一滴鲜血落入少女眼中,将她瞳孔染成了红色,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在她脸颊一侧,滴下几滴血泪。
“走”
宋同拉着少女的手,几乎是半拖半拽的,将她拉进了望楼中。
靠着望楼厚实的木墙,宋同跌坐了下去,手中宝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他急促地喘息了两下,然后有些疲倦似的睁开眼,着面前匍匐在地的少女。
“小姐,我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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