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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岂料竹林烬烽烟（第2页）

归石在敲击桌子，他奇异道：“大哥，你在想什入神？”

“什——”

睢竹反应过，略略沉一下，便露出无奈微笑，声音平静而深思熟虑，“小四样死磨缠，恐怕一时难以哄劝了。

也罢，他生辰快要到，们借口山庆祝，使他彻底断念好了。”

翌晨，归石早早起身，急如风地催促众收拾返程。

冯赆被进车厢里，自大吵大闹，一刻宁静。

归石在外头狠命地驾车，睢竹枚琛了转移他注意力，连带着归石那份一齐许诺，说要给他送上一份最好生辰礼，保管永世难忘，冯赆见他们软兼施，也落得好处，方渐渐止吵闹，勉强实下了。

冯赆十四生辰很快就到。

他病好全，三个哥哥体恤，约在离他处最近黄金台相聚。

冯赆确实永世难忘：哥哥送了一套美鞍鞯，三哥哥送了整整两百卷《通典》——他一擅长骑马，读惯读熟典章文物了，要何作用？！

归石托着盘玉勒绣罗鞍、映带文锦鞯，横起眉毛瞪起睛：“亲自选，最贵，最好，你一直想学骑马吗？改天找匹温驯小马让你坐着遛弯。”

枚琛也拉着装书小车，默默地补充了一句：“装版，典藏版，封面锦绣制作，而且作过注释。”

一个脸凶恶，一个如丧考妣，冯赆只得羞忍辱地收下礼物。

最到大哥哥，他热切地瞧着睢竹。

漫天霞彩下，睢竹立在众身前，笑向归石枚琛道：“除了小四，也给你们预备了一份薄礼，临别在即，算兄略表寸心。”

长幼序，归石先得到一把玉龙剑，枚琛再得到一枚玉龙钩，终于轮到冯赆，孩子振作神，摊开双手，睛明亮得简直夺心魄。

“要先考一考你。”

睢竹笑意依旧，“当初夷吾山时，你小鬼头跑跟们索战，可输了呢。”

冯赆地撇了撇嘴：“亏得你们比早面世，多几年见识，输了也丢。

也罢了，你要考什？”

“阿赆以，本善，抑本恶？”

归石与枚琛共同沉默，看着大哥四弟作声。

冯赆愣了，好久才强自镇定下：“本善。”

睢竹目光一闪，声音缥缈：“哦？何呢？”

冯赆咳嗽两声，一字一句平板地答，好像一番说辞都驾轻就熟了：“万物灵，因而序四时，行星辰；若善，禽兽何存？正道又何存？”

睢竹些惊讶：“……公羊师尊先前教给你？”

“当然在黄金台上自己想。”

冯赆双眸显得晦暗明，“若换了师尊讲，必定主张本恶，随即扯一通什百姓感圣王仁义而教化大话。”

睢竹目光又一闪，仍微微着笑，反问道：“那阿赆以，圣王道可以作约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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