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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墨衣抿了抿嘴:“沈某惭愧,只是我答应帝师万事绝不欺瞒,所以沈某确实不能承诺对今日之事保密,不过除此以外,沈某可以以任何事报答于诸位。”
乐至笑了笑:“任何事?”
沈墨看着乐至的笑容心中一凛,还没来得及细想,便听旁边的颜玖忽然笑道:“那不妨说说看,帝师今日与太子争吵,所为何事?”
苏青遥扫了一眼颜玖一脸八卦的模样,再看了看沈墨衣瞬间黑了脸,史无前例地在心里为颜玖的八卦程度叫了声好。
沈墨衣心中挣扎了片刻,才低声回道:“因为……帝师他不同意太子与皇后下杀手肃清政敌。”
唔,因为反对肃清对手而导致自己也被归入对手一类、自己的人也被肃清,这位帝师易承冕的人生也真是够讽刺的了。
苏青遥忍不住笑了一声,听颜玖又扯了一句前言不搭后语、完全不相干的话:“说起来,帝师他喜欢木莲不?”
作为新一位被颜玖诡异的思路祸害的对象,沈墨衣完全没能跟得上,呆了呆:“啊?!”
颜玖看了看她的表情:“哦,我已经明白了,你可以当我没问了。”
沈墨衣呆滞中:“哈?!”
乐至由着颜玖胡闹完,抬头看看外面打斗已经渐渐弱了,杀手们也已经只剩几人还在前面负隅顽抗着。
乐至笑了笑:“杀手们快撑不住了,沈大人也该走了。”
沈墨衣听乐至下了逐客令,也不多停留,扶着桌子勉强起身,却听乐至继续笑道:“既然沈大人说,可以用任何事报答我们,那就帮我带一句话给帝师吧。
就说:‘如今为了那个位置能不择手段的人,日后也能为了其他事不择手段,到那一日,百姓如何?天下如何?天下太平四个字,还望帝师重新思量。
’”
沈墨衣神色微凛,细细思量一阵才回道:“沈某记住了。”
乐至笑笑:“袁枫,送沈大人离开。”
袁枫应了一声,挟着沈墨衣从另一侧的小门绕开剩余的杀手们偷偷离开,屋外的杀手们尚未察觉狙杀的目标已经离开,尚还在不惜性命地拼杀着。
“那位帝师易承冕,果真是为了父……”
聂诤皱了皱眉,还是不知道该如何称呼景源,他一直称呼聂久成为父亲,也并不太想用这个称呼称呼景源,因而干脆叫了他的封号,“昭和太子的遗愿才留在太子身边的?”
“我是这么推想的。
所以想拿父亲的话试探他试试。”
乐至点了点头,回答道,听得出恐怕是因着他在生母身边长大的缘故,倒是对称呼那位素未谋面的昭和太子父亲没有什么心理障碍,“‘天下太平,百姓安生’,那是父亲遗书里的话,若是他果真是为了,父亲,总该有些反应才是。
我前两日查过他的生平,直到他九岁那年,父亲他军前自刎为止,他都跟在父亲身边。
想来怕是因为他觉得父亲为了天下太平而死,他便想守着这个愿望,这才选择了看似最可能和平继位的太子。”
聂诤一时唏嘘:“这件事情之后,虽说恐怕立刻清醒仍旧是不大可能,总能期望他与太子之间生出些嫌隙来才好。”
乐至点头,刚要开口,就看见一截被击飞的断剑击穿窗户破空射入。
并有人动手去挡,因为这截断剑射进来的方向并没有冲着任何人,只有聂诤在看清那断剑的去向的刹那,竟是不顾病体,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的神色几乎称得上是惊惧不已。
待其他人发觉聂诤神情有异的时候,那一截断剑已经飞到了聂诤床边不远处。
“哗——”
的破碎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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