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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至扭头不去看肃王,给了颜玖一个“我什么都不知道”
的眼神。
太子见状,那清俊的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孤久也不曾听皇兄作过诗了,如今正是巧了。
还记得儿时太学里,皇兄所写的数首诗作亦是传阅一时,让人艳羡。
今日愚弟又有幸能再度恭听皇兄大作了,还请皇兄不吝赐教。”
喂喂,一帮叛逆期小屁孩会争相传阅的诗有任何可能是一首好诗么?!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肯定是一堆骂太学太傅们的歪诗好么?!
三弟你在这么正经的宴会上这么揭露为兄的黑历史真的好么?!
肃王抹了把冷汗,努力摆出一副兄友弟恭的脸:“……三弟谬赞了,为兄……呃,实在惭愧……”
太子没有领会肃王“惭愧”
的真意,哈哈一笑:“皇兄不必过谦,方才看大哥极为偏好面前盘中的荔枝,不如便以‘荔枝’为题如何?”
肃王手里还抓着一颗剥完没来得及入口的荔枝,闻言那只手都抖了一抖,滑滑的荔枝差点直接滚到地上。
肃王无比郁卒地抬头,向旁边站着的礼官道:“本王记得若是作不出诗来要罚酒三大杯?”
礼官微微佝偻着上身道:“回殿下的话,正是。”
肃王点了点头,雍容大度气势磅礴地吩咐:“来,给本王满上三大杯。”
太子面容抖了抖:“……皇兄雅量。”
肃王接连三杯一饮而尽:“嘿嘿,三弟谬赞。”
颜玖顿时对肃王涌出崇拜之情来:愿赌服输,不做无谓的挣扎,是条真汉子!
礼官俯身将那酒杯推回泉水中,继续随着潺潺流水沉浮而下从下游的乐至与石简修石简容面前一晃一晃地飘了过去。
颜玖飘到乐至面前,幸灾乐祸道:“看来直水道也靠不住啊,有没有危机感?”
乐至勉强是抬眼看了看颜玖,随即伸手托头,合上了眼。
一旁的石简修也发觉了乐至已经在大庭广众之下熬不住愉快地会周公去了,因而脸色微微煞白,简直两股战战起来,他一边使劲扯着乐至的衣袖,一边拿眼睛扫着肃王和太子,生怕被他们发现。
所幸离得近的肃王刚刚连喝了三大杯,一时也有些头晕目眩,只是坐在原地傻笑。
酒杯再度转完一圈,又是三两个青年作了诗,颜玖穷极无聊地跟着酒杯顺水绕了一圈,又跟着酒杯再度从太子手中顺流而下。
这一回酒杯异常顺当地被水流卷着绕过了好几个弯道,颜玖正好奇着这一回为何如此顺当,便见到那水杯在跟上一圈一模一样的地方磕碰了一下,再度不断撞着岸边向下飘去。
颜玖心里猛地“咯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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