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明显么,”
白涯还是和以前一样说话不留半点情面,“我是来找你的。”
“哦?”
而名作卿沽衣的人脸皮也和以前一样厚,“什么事?”
白涯的眉毛抽搐了两下,才耐着性子说:“同我回天枢宫,别忘了我们可是给了钱的。”
“我记得我说过,我四处转转,之后会去你们天枢宫的。”
“我们宫主也是这么说的,”
白涯面无表情道,“我是自己来找你的。”
话说完喝了口茶,眉头一皱就把茶杯丢进了水里。
“真难喝。”
我瞅了眼面似冰山的白涯,有些无奈道:“白大护法,我记得上次见面虽然是几年前,但我们也算相谈甚欢吧,而且我自问没挖你祖坟,你一定要这个表情对我么?”
听完我的话后,冷脸的白涯护法忽的一下抽出腰间的铁骨扇,吓得我连退两步下意识想拔剑之后,白涯护法在夏末初秋的天气里用杀人无数的铁骨扇给自己扇了两下风,又把它插回腰间,才慢腾腾地开口。
“宫主重伤,至今未愈。”
“我知道,不是你要刺她一剑。”
白涯阻断了我要开口的行为,“是我们宫主犯傻自己捅了自己一剑。”
“等宫主被送回天枢宫的时候已经昏迷两天了,醒来后却常常发呆。
卿沽衣,他在等你。”
“我不知道你在逃避些什么,”
白涯诘问道,“我不知道在宫主这一剑后还有什么是值得你怀疑的,你说他之前绝情我不否认,可是现在呢,他自己重伤自己,乖乖地呆在天枢宫里等你,你还要他怎么证明?”
“我从不记得你这么懦弱。”
“你想太多了,”
我微笑道,“没你想的那么复杂,这样好吧,半个月后我回到天枢宫。”
“卿沽衣,”
白涯忽然叫我的名字,沉默了一会,才低声开口,“你知道么,我一直都喜欢婳眉。”
我猛地抬头,睁大眼看着面无表情的青年。
“我本来打算一辈子都不说出口,但得到她死的消息后,我后悔地几乎发狂。”
“我只是提醒你,一旦犹豫却步,有些东西就真的失去了,而你再也不能拥有,那才是最大的悲哀。”
白涯在轻描淡写如同话家常一般说完后,也不再多看我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八天以后是七夕节,宫主好像在学着做饺子。”
这是他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我呆愣愣地站在船头,天边霞光平铺,半江瑟瑟半江红。
……
半年后,在天枢峰履行了约定的千岁门少门主回到了落鹜山,在当年初春正式接任千岁门掌门,年仅二十六岁。
而这年轻的掌门,却不是个年轻的姑娘,毕竟作为一个女子,二十六岁都没有嫁人,可是桩不小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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