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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前,岐山上。
在使出对君剑法一到六式后,我精疲力竭,两腿一软就瘫倒在已化为废墟的碎石间,看着仍笔直地站立着的倾镹,我闭了闭眼,自嘲地笑了一下,声音却还算淡定。
“我……还是输了。”
坐满了武林群雄的岐山上鸦雀无声,我甚至听得到风吹过山林枝桠沙沙作响的声音。
对面的人低头看着我,定定地低头看着我,眼神认真像一直看到我骨子里,脸上表情我说不上是错愕差异还是后悔自嘲,还是其他我读不懂的东西。
他忽然对我笑了一下,右手一松,剑突然就“砰”
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不,没有。”
他对我挽起了他右手的袖子,右手的手臂一片血肉模糊,因为过度用力而引起的经脉断裂。
他慢慢走到我身边,蹲下来,阳光碎金般的照耀在他的脸上,因为五官力挺分明,半张脸沐浴在阳光里睫羽都是毛茸茸的金色,一半隐没在黑暗中让我看到他显得愈发深邃的眼神。
倾镹用还能抬起的左手放在我的头上,摸了摸我的头发,声音温暖得如同眼下盛夏的阳光,让力竭而变得脆弱的我忽然就想哭泣。
“沽衣,你看,你没有输。”
他如是说。
……
皎月冷千山。
“倾宫主,你这样花心思,是想表示你喜欢我吗?”
我忽然直白地开口问道。
身边的男人立即对我点头,动作幅度很轻,却是毫不犹豫、坚决的。
我慢慢地吐了口气,不再看他,声音冷淡:“那就大可不必了,因为我早已不爱你了。”
我以为会有尴尬的沉默,或者这骄傲的男人直接就转身离开,然而,我所绝不可能想到的事实是,倾镹,已经天下无敌的天枢宫宫主,他像一个普通的陷入情网的少年郎,他在被心仪的人拒绝后却不肯选择离开,他把我冰冷的手包进了温暖的手掌,说出了我以为他不会再讲的字眼,他的声音还是温柔,温柔而坚定。
“首先,我不信,其次,即使是真的,也不要紧,我欠你太多,不奢求更多,由我爱你,就足够了。”
高山上的风,都似醉眠在了醇浓的月光下,匍匐下来失去了声息。
四十七盏•菖蒲酒
菖蒲酒·千种紫酒荐菖蒲,松岛兰舟潋滟居。
……
第二天,我就被倾镹拖下了落鹜山,理由是七年前天枢宫出了十万两黄金买了我一年,可我中途离开。
交易没有完成,所以钱他们也没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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