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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鎏川站起身,对白涯笑道:“铜钱姑娘身子有些不舒服,我便问了一下。”
“她?刚刚还是生龙活虎的,”
白涯不太信,但还是有些关心的看过来,“你还好么?”
“还好,我在这坐会儿就好了。”
“要不要我扶你回房休息?”
这话却是殷鎏川说的,人家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笑呢。
“不必。”
我回答的斩钉截铁。
殷鎏川扬着嘴角看了我一眼,转身对白涯说:“那我这就去找你们宫主,我还惦记着上回那盘棋,上次我们平手,这次我说什么也要赢他。”
“那我送少宫主。”
白涯恭敬道,悄悄瞪了我一眼,便带殷鎏川离开了。
我懒得动,继续靠着树坐着,心里不断在想未来一个月种种可能和应对措施,甚至思忖着要不现在逃跑算了,又被我打消了念头,别提倾镹,现在又加上殷鎏川这孽障,跑不跑得掉是回事,要是我真跑了,说不定殷少宫主就来个“真相大白”
,那我直接就被“天下太平了”
了。
想着想着,身体真的开始不舒服了,殷鎏川的一张嘴难道已经毒辣到带有诅咒性了么……
觉得有不好预感的我叉开腿低头一看……
即使是一条顶天立地的女汉子,她也不能阻挡葵水的到来……
……
来了葵水的女汉子是最脆弱的,我立即停止练剑,找婳眉要了些月事带,换好后把裤子一洗,就立刻上床蜷着。
每每此时,都是我最怀恋山上生活的时候。
在落鹜山上,李易杳会半夜不睡替我揉肚子知道我睡着,其他弟子也会顶替掉我的苦力活,俞老头会别别扭扭地送一罐红糖来,周扒皮也花了不少时间研究怎样排掉我身上的阴气。
山上的生活虽然简单,却真正有关心自己的人,现在如愿以偿的下山了,反而发现日子过得更累,疲于演戏的累,更因为一颗疲惫的心无所依靠,自己所看到的只有人心的薄凉,光是看着就觉得寒,而好像慢慢自己也变成了这样。
什么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伸张正义什么侠情丹心都在自保的借口下被湮没,自己学武就是为了这么,不会总有一日,为了一己之私步了爹的后尘么,又或者,这就是成长,成熟么。
我感到一阵更为剧烈的痛苦,整个身子蜷成一团,像个受伤的小兽,慢慢陷入沉睡,以此躲避内心的诘问。
果然还是脆弱的,自以为是的自己啊……
……
晚上的时候昏昏沉沉的被婳眉叫醒,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迷迷糊糊跟着坐上了餐桌,才发现殷鎏川也在,在我印象里这厮从没留下吃过饭,八成就是为了白天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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