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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阳惊叫一声后,声音就堵在了嗓子眼,他试图往后爬,右手刚一撑地,手腕处就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痛觉如同电流般直窜入大脑,疼得他连恐惧都忘了,抱着右手瘫倒在地。
剧痛中,季阳感觉到蟒蛇爬到了他身边,他甚至隐约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蛇信子舔到了,也许是牙齿刮到了,让他那一片有皮肤至肌肉都开始发麻。
麟墨也被季阳的反应惊了一下,怕他乱动伤到自己,连忙用身体把他锁在了原地。
季阳的身体抖得厉害,牙齿都在打颤,脸上更是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比昏睡时还难看。
季阳是个机灵人,脑子转得快,虽然怕得要命,见自己左右逃不掉,蟒蛇又没有要杀自己的意图,就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刚刚好像有人给他喂水。
季阳瑟缩着看了眼黑蟒的头,刚一对上蟒蛇漆黑的眼,就立即转过了头。
是它给自己喂水吗?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季阳舔了舔嘴角,他应该没喝水吧。
不管怎样,他还没死不是吗?只要能报复养父母,他也就赚了。
季阳感觉蟒蛇对自己没有杀意,有意放松了身体,蟒蛇果然又松了些。
他这才感觉到左腿的疼痛,而且触感很不对,蛇身碰到自己时似乎隔着什么东西。
季阳动了动脚,立即疼得哼了一声。
“嘶嘶~”
蟒蛇也跟着吐了信子,黑亮的眼睛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寒意,却隐隐透着关心和担忧。
季阳吓得连忙闭上了嘴巴,蟒蛇虽然暂时没想杀他,但他也没自作多情到认为蟒蛇在关心自己。
季阳一动不动,等待疼痛缓过去。
这是他多年来的经验,很疼的时候,一动不动地待着,过会儿就会好多了。
蛇身继续松开,季阳不动声色的松了口气,等到蛇完全放开自己,他才慢腾腾地坐起来,却没试图逃开。
一是他知道自己逃不了,反倒会惹怒这条蟒蛇,倒不如先装无害。
二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腿断了,这倒跟昏迷前的记忆吻合,他在下坠时撞到过一些东西,腿被撞到了。
只是奇怪的是,腿上被夹上了木棍,还用长草绑住了。
更奇怪的是,他接触到地面的身体竟然不疼。
按理说,他仰躺着掉下来,就算没摔死,后面也应该摔伤了啊。
难道,是这条蛇把他搬到这里来的?所以他并不是这个姿势掉下来的?但就算是以别的姿势掉下来,也说不通,因为他身体也没有更多伤了。
季阳大概感觉了一下,除了一些刮伤,严重的只有腰部和腿,背部和手腕还是在掉下来前被养父弄的。
在季阳检查自己身体时,他听见了一些窸窣声,不像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季阳疑惑地抬头,惊愕地发现对面竟然站着一个白花花的高大男人……男人目测至少有一米九几,或许两米出头。
他拥有着一头如同绸缎的墨色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
脸说不出的美,没错,就是美,他的脸偏向阴柔,尤其是淡然的气质,纯粹的黑眸,冷清淡然得仿佛没有什么能装进他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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