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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莲自知深意,领命道:“微臣会多加留心。”
张凤起看向立在一侧的马义,笑了,道:“你在刑部却是做得不错,只是一时本宫还离不得你。
不如赐你良宅美婢?”
马义连忙谢恩,被公主虚扶起身时,马义的目光忍不住投向她的身后,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一时微生感慨,几年间发生如此多事,人人都在变。
竟只有这个人,还停在原地。
薛承义抱着披风上来,为站在画舫栏边的张凤起仔细陇上,张凤起轻轻拍了拍他的手。
马义走神的功夫,贺莲已经说起立储之事:“……凭公主今时今日的威信,当然可放手一搏,太女之位也不过手到擒来。
不过,微臣以为,为稳妥计,不妨慢一步。”
张凤起轻轻“哦”
了一声,等着贺莲的高见。
贺莲面色无波,语气却意味深长:“如今朝中已无可敌对公主之威势,得一个稳字,公主已立于不败之地。
如今,公主当稳中求进,而非险中求胜。”
张凤起若有所思。
秋去冬来,转眼便到了年底。
时至年关,京中愈加热闹几分,不论是百姓还是世家望族莫不忙着准备年货,合家团聚,至于那迟迟不曾立下的皇储,在众人口中也少了几分谈兴。
倒是近来圣上新封了敬安王小世子为晋王,又将敬安郡王之爵位袭予文家七公子之事,引发许多热议。
或说,圣上无子,故钟爱外孙,有望立为太孙的,亦有说,奉贤公主有情有义,厚待文氏一族的。
更有揣测观望的,到底是美评多些。
不论如何,京中太平。
深冬时节的清晨,有薄雾霜气弥漫在庭前廊下,张凤起披了狐皮斗篷仍觉寒意扑面,呵气成霜,只怕再过几日便要下雪了。
薛承义递过去一只手炉,张凤起随手接了,笑说:“记得在王家村时,到了下雪时候,我们带着我娘扎的筐去林子里抓鸟,虽然大多时候都没甚收获,但偶得一只烤着吃了,那滋味着实不错。”
薛承义脸上柔和许多,似乎也想起那段时光,将手覆盖在她冰凉的五指上:“那时是我本事不佳,但现在不要那竹筐,我也能为公主捕两只来。”
张凤起笑了笑,道:“那时却还好,总还有吃到鸟的时候,你不知道,原来村里有一群孩子常与本宫不对付,本宫是费尽力气也没吃到过一回鸟肉的,倒是雪和着泥吃了不少。”
说时,她眉目微动,顿了顿才道:“后来,为首的那个王二死了,那群孩子才作鸟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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