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觉得有点冷。”
时桉:“不低温怎么保鲜?”
陈小曼打了个哆嗦,“拜托,能别形容得那么惊悚吗!”
赵康看他的反应,“时哥,你不怕啊?”
“有什么怕的。”
时桉云淡风轻,“你们没见过大体老师?”
大体老师是医学领域对遗体捐赠者的尊称,在校期间,医学生都会接触到。
“再说了,学临床还怕这个,想失业?”
赵康竖起大拇指,“时哥,你是我大哥。”
“时桉说得对,他们是最伟大的人,是医学事业发展的英雄。”
陈小曼深呼吸,给自己打气,“大体老师不可怕,去世的患者也不怕。”
他们来到太平间门口,阴森森的门板上挂着白底黑字。
赵康说:“敲门还是直接进?”
陈小曼指着门边,“应该按这个吧?”
赵康盯住红色门铃,“不会是传说中的午夜凶铃吧?”
“赵、康,闭上你的嘴!”
陈小曼气得拍他,“我好不容易才不怕了。”
赵康缩缩脖子,“谁去按?”
两个人脸色僵白,不约而同看向时桉。
“受不了你俩。”
时桉主动上前。
于此同时,转运床突然滑动,一只胳膊掉出来,挂在床边摆动。
噗通!
赵康膝盖着地,连磕仨头,“大体老师,放过我!
我是爱家爱国的好青年!”
“妈妈啊啊啊呀,救我——!”
“正常点行不行?”
时桉耳朵嗡嗡响,把垂下去的胳膊放回去,“手都被你俩吓出来了。”
赵康咽了口唾沫,从地上爬起来,“时哥,你、啥手感?”
时桉蹭了蹭摸过的手,“有点凉,肉质偏硬,和活着的时候不太一样。”
陈小曼咬咬冻乌的嘴,要哭了。
赵康佩服得五体投地,“时哥真男人!”
呼啦。
风从耳边穿过,有水泥和门板摩擦的尖锐声。
铁门开出一条缝,从里面生出双眼睛。
“啊——有鬼啊啊啊啊!”
“救我啊啊啊妈妈救我!
!”
时桉怀疑,他头骨要被这俩人喊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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