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个字落下去,李连君腿一软,跪在地上,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那事儿解决的挺漂亮。
升旗结束后的五分钟,周芜吹着寒风念完了这篇狗屁不通,词不达意的检讨;李连君的妈妈强行进入校园向校长解释自己儿子的精神有点儿问题,希望能被原谅,被保安拉出了校门;李连君退学后也不知去了哪里,杳无音讯,再没听过她的消息。
*
现在,周芜也不求什麽。
放低要求,只愿以后的日子。
二人互不打扰,各自安好。
眼神
不知道谁又惹了陈塘红,从刚进教室开始,就绷着一张脸,眼角细细的鱼尾纹朝一侧蔓延开来。
语气不太好,烦躁的坐下后便让他们上自习,亮眼的红色指甲在手机屏幕上敲的哒哒响。
周芜不甚在意,她也不是喜欢管閑事的人,更别说会閑到无聊去管陈塘红的閑事。
从抽屉里翻出今天刚发下的数学卷子,又突然想起什麽,拿出记作业的小本子,撕了一张纸,写下几个字后擡头看了一眼,将那张纸轻轻放到隔壁桌上。
严柏礼看了一眼。
女生的字大都秀气。
这人好好写时倒也好看,整齐漂亮,这种字也只出现在作业和试卷上;不好好写时,便开始乱飘。
——那个江翊然,特别狂啊?
这人完全是没话找话。
说好奇不假,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只见过这人二十四岁低声下气求複合的样子,她在心中琢磨半天,也没搞懂江翊城高中时究竟狂成什麽样。
他抿了抿唇,回了一行字后将纸扔过去。
——你很想知道?
她回。
——嗯。
——那就好好上课。
——实在想知道,下课跟你讲。
这一套下来莫名其妙的顺利。
周芜轻轻勾起嘴角,头枕在小臂上,长长的睫毛遮掩着清亮眸子,整个人很安静。
下课铃打响的前一分钟,陈红塘就已经站起来,满脸郁色,踩着黑色高跟鞋,拿书走了。
可见这人心情是真不好,不好到连装都懒得装。
待那人走后,周芜侧了侧脸,看向身旁的人,也只是看着,一句话没说。
都这麽明显了,严柏礼自然知道她是什麽意思,放下笔,认真的看着她,“他长的就挺狂,我说不出来,眼见为实,你可以等到周一升旗,亲自看看。”
云和市这几天气温急剧上升,一天比一天热,学校也不敢再让他们跑操,于是他们下午就多了一个挺幸福的三十分钟大课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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