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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拉开,外面竹影静静,没有周泽瑜的身影。
林开昀吐了一口气,说不出来是轻松还是沉重,拉上窗帘关上灯。
手机没有要回来,林开昀準备去买个二手的智能机,本来外婆备用的老年机能凑合用,但是有些通知会发在聊天群里,日常使用还是不方便。
关上灯,林开昀把空调定时打开,準备入睡,刚躺下就传来敲门声。
陈知丽面色惨白地坐在床上,看起来很虚弱,刚才张婶打来电话,让她给二楼送药。
张婶不是住家保姆,这个活儿一向是陈知丽负责的,但今天她不舒服,把这事忘了,是张婶发的消息她没回複,这才打电话过来询问。
“开昀,你去一楼厨房对面的房间找药,送到二楼转角第一间房,药是医生分好了的,你去抽屉拿就好,别忘了準备温水,”
陈知丽匆忙嘱咐,声音虚弱,“放到房间的桌上就赶快回来,主人不想被打扰。”
这句话是陈知丽自己加的,她不想林开昀和这家的儿子过多接触。
“好。”
林开昀换好衣服,按照陈知丽的嘱咐那好药放到托盘里。
二楼书房里,周泽瑜跪在地板上一言不发。
周任健没有一点平日里的慈眉善目,他在桌前飙着髒话,用方言辱骂着不听话的儿子。
“你知不知道今天来的都是什麽人?啊?”
“打你电话也不接,我在饭桌上赔了多少笑!
你让你爸这张脸往哪儿搁!”
“你17岁了,不小了,还想窝到什麽时候?该亮相就要亮相!
哪来的一身见不得人的窝囊气!”
周任健越说越气,抽出腰间的皮带,用力抽在周泽瑜背后。
周泽瑜握紧了拳头,一言不发。
少年穿着一层薄薄的衬衫,轻薄舒适的质感此时成了弊端,他能清晰地感觉到皮带抽在背脊上,皮肉红肿的痛感。
虽然跪在地上,但身体仍旧笔挺,垂头看着地面,脑中渐渐起了啸叫,纷纷杂杂的声音不绝于耳,他被耳边的说话声分了心神,此时一记狠抽又落在背上,他预料不及,疼得抽了一口气,歪到在地上。
好在周任健清醒了部分神智,但怒意未消:“你爸我还没老,你也还是个雏鸡,等你能飞了再来我跟前说硬话,你现在这样子,在我眼里就四个字:不自量力!”
说罢,他狠踹了一脚地上的少年,“滚回去!”
周泽瑜撑起身,擡头看了一眼书架最上方。
周任健在书架最中间最大的位置放了一张四人的全家福,左边是一尊紫玉菩萨像,右边是写着周家集团规训的立牌:创新自强,生于忧患,永立潮头。
回到房间,周泽瑜没管后背的伤口,洗了个冷水澡镇痛,胡乱擦了擦头发,浴巾随意一裹,就打开了浴室的门。
林开昀正猫着腰悄悄把药放在小桌上,猝不及防见浴室门打开,周泽瑜擦着头发走出来,脑子里想起上回周泽瑜那声冷漠的“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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