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醒来之时,还没眨眼睛,头上便被重重的敲了一记,“萧七,你这任性也太过头了,舌头是可以随便咬的吗?你想要去跟王爷天生一对,地生一双也不必把自个舌头赔进去,口不能言是小事,就怕阎王爷也想请你去做做客了。
这种腔调和她说话的,是师父?
淇安迅速清醒过来,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事。
连忙将被子掀开一条缝看进去,衣服除了领口处,其他尚算完整,感觉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头上又被拍了一记,“你担心的事没有发生!”
仍然是浓浓的怒火。
顿时松了一口气,淇安虚脱般的躺了下去。
男女果然有别,天生力道就不如人,再加上万一那人又再有点武功,就更是彻底的无法摆脱了。
想着那刻连挣扎呼喊都不能的绝望,淇安又是一抖。
胡太医放低了声音,“洛家小子虽然行为有过,但他毕竟曾是你夫君,纵是发生点什么也不是什么大事,哪值得你用性命来换?”
越想越气,“你这个臭丫头有没有用用脑子,想想后果?”
“师父,”
舌头已经上过药了,有凉凉的感觉,可是一动还是疼,淇安变了脸色。
“活该,笨蛋!”
胡太医恨恨的骂了一句,却还是站起身来去取了纸笔,“现在给我闭嘴,我有话和你说,你要是想说话就写下来。”
身上虽然酸软无力,但是幸好没什么大碍。
淇安坐起身来,在纸上写道,“师父,我不是要寻死,我算准了地方咬下去的,剧痛会让我昏迷,却不会有性命之忧。
我不想死,可也没办法清醒的承受。”
胡太医横她一眼,显然早已知道她的用意,但是还是忍不住生气,“你就那么自信?万一你没算准呢,或者洛小子没有注意到等你血流光了呢?”
淇安讨好的朝他笑笑,现在不就活着坐在这儿吗?
胡太医也没有再继续数落她,只是脸色一整,“小七,这件事非同小可,闹个不好会出大乱子的。”
淇安也收了笑容,他不说,她也知道。
胡太医转身从旁边的案台上又拿了一张纸过来,摊在淇安面前,“洛小子一直有心悸,多梦失眠的症状,因此给他开了药膳长期调理。
但是,不同的大夫都开了单子,我把它们都列出来了,你看一下。”
淇安接过去,快速的扫视,却突然眼神一凝。
“小七,你也看出来了吧,这几种药膳分开都是好的,合在一起却易让人急躁易怒,尤其是情绪激动时,更容易行为失控。”
过了一会儿,又补充了一句,“这最后一方是近几日才加的。”
淇安把那药方放回去,闭了闭眼睛,握着笔的手一紧。
“小七!
这事也不能全怪洛小子,你,能不能,能不能……?”
他一连说了几个能不能,却终是无法接下去,只能叹口气,“皇上太子不说了,就你萧家那群人个个都不是好打发的主,估计对洛小子早就不满在心,正愁找不到借口。
如今,洛英又养病在床,实在不宜再受刺激。”
淇安睁开眼来,沉默了一会儿,才在纸上写下一句,“师父,我明白,我会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胡太医看着她,“小七,不是我偏袒,只心疼洛小子就要你受委屈。
实在是此事牵系太大,我们不能不多作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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