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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朱礼显然也是被公上胥的名号唬住了,呐呐了半天,才道:“真的是神君给咱们宗的恩赐?”
大概是觉得朱礼唠叨,朱宣的语气显有不耐烦:“神君金口玉言,如何有假?”
朱念在一旁听了好半天,这会才得了空隙插嘴道:“爹,那点仙礼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说是恩赐?”
朱宣很不喜欢被打断,下意识叱了朱念一句,随后才耐着性子解释:“点仙礼,就是全宗门所有金丹期往上的修士都聚集在一起,随后由我亲自用九天灵力进行点选,选上的人若修为合适,不日便可登仙,就算没选上,经过九天灵力这么在体内过一周天,金丹也可结婴,修为自是突飞猛进,绝对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听懂了吗?”
这么一长串下来,朱念听得云里雾里:“可……如何登仙自有天道定夺,如爹所说的,这么一来,原本登不了仙的也能登仙了,岂非逆天而行?”
朱念所说不错,修行之道自古以来就没有什么捷径可走,这点仙礼乍一听确实有违天道。
更何况,朱宣在凡人里算是很厉害的了,可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个上仙水平,如何轮得到他来操持这么厉害的仙术?
“所以说这是神君的恩赏,”
朱宣几乎是苦口婆心了,“九天灵力不是人人都能得的,若非是我千求万求,他也断不会答应我给你们开这个后门!”
朱礼沉默良久,才道:“这么说来,那玉冥杯……也是宣儿替我们求来的。”
朱宣拍掌:“正是如此,我这些年在仙界神界两边打点关系,为的就是接父亲和念儿一起上仙界,好享天伦之乐啊。”
朱礼被朱宣这一套舐犊情深给说动了,又或许是朱礼知道,单凭自己的话恐怕这辈子都决计无法飞升,故而有一条近路摆在自己面前时,说不动心都是假的。
之后,朱宣为了打消朱礼和朱念的疑虑,开始滔滔不绝地扯他这些年在仙界有多吃得开,其中大部分是夸大其词,对道侣龚宁的事也只字不提。
楼烬听了一会,听不下去了,收回神识。
什么九天灵力。
他打记事起就没听过这么个词。
还有那听起来就是在鬼扯的点仙礼,也就是用来糊弄朱礼的说辞而已。
如朱念所说,这世间压根就没有什么捷径可走。
飞升成仙本来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的事,别说是公上胥了,今日就算是老天爷本爷来,也断不可能强行使人飞升成仙。
楼烬没有经过天劫就飞升成神已经是此间唯一的特例了,虽然暂时还闹不清楚缘由,但同时这么多人逆天而行,下场就只有一个死字而已。
所以朱宣为何要编出这么一套谎言来呢?
楼烬猜不出,也懒得猜,更懒得主动去调查原因。
不管有什么打算,朱宣总会有出手的时候,到时候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于是楼烬和容嘉走到山脚,问容嘉要了几两碎银。
接过来之后,他转身朝不远处的村子走去,跟客栈买了两壶桃花酿,接连自酌五杯,才算是解了馋。
二人是作为寻常修士打尖的,落座的位置很不起眼,楼烬喝酒时,容嘉就在一旁看着。
“可算是让师父尝到这一口桃花酿了,”
容嘉碎碎念着,给他又添一杯,“上次来您就想喝,奈何公务在身,喝不成。”
这么想来,当时他们还没发现江灼是魔君的身份,几人为了玉冥杯东奔西走,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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