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也算是以物易物,总不至于失了礼数。
但严格来说,不能用“足矣”
,而是绰绰有余。
镇魂的法器珍贵在经过炼制之后的成品,这块木头只能算一块未雕刻的原材料,怎么都比不上这把神品剑。
这可是他唯一的剑,还是当年易明赠给他的,自打入了他手,出鞘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这柄剑还有个玄乎其玄的名字,水龙吟。
楼烬将剑化成画轴的模样,将上面那块画轴替换了下来。
他以为小孩会不乐意,但小孩只是皱了皱眉毛,嘟囔了一句有的没的。
看来这小孩也识货,知道这剑是好东西,比那块木头要好得多。
这木头并不能直接用于炼制躯壳,还得先把木头炼成法器才有效,楼烬一边往外走,一边回忆认识的人有没有懂炼器的。
回头一看,小孩还站在原地,两手支棱着,又要抱。
楼烬:“自己走。”
小孩可怜得要命,哀求的眼神几乎能冒出水珠儿来。
楼烬叹了口气,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不过,自打出了宅子,小孩便从怀里跳到地上,拍拍小屁股,脆生生道:“不要叔叔送了,我自己回家!”
“你自己能行?”
楼烬眯起眼睛。
这会儿又不让送了。
小孩点点头,一蹦一跳地走远了,楼烬极目远眺,直到小孩的背影也消失不见,这才收回目光,深邃的眉眼间全是玩味。
这个小孩不是画里的人。
这么爱哭的人,楼烬上天入地,也只见过一位。
就是江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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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西乐宫。
公上胥看着面前面色惨白的龚宁,心情有些复杂。
“你是说……有个魔出现在了无上宫?”
龚宁默默颔首,道:“擅闯禁地是我不对,你要罚我,我绝无怨——”
公上胥抬起一只手,让他别往下说了。
龚宁便住了口。
“你还说,”
公上胥眼神动了动,“楼烬眼下还在那里?”
龚宁没答,然而公上胥对这位前道侣可谓了如指掌,大概猜到龚宁又看上了自己旧友的皮相,一时有些牙痒。
但此事事关神魔两界,公上胥没问那些儿女情长的琐事:“你跟那个魔交手了?”
龚宁的伤几乎能从明面上看出来,公上胥有些不忍,想召他上前疗伤,又于礼不合。
“那魔的修为很高深,不是一般的角色,”
龚宁元魂有损,声音还有点发虚,“但他是为了你送我的无尘杖来的,之前楼烬也跟我求过无尘杖,我没给。”
“所以……你怀疑楼烬与魔界有染?”
“他区区一个上仙,平时就是个废物,却与魔界中人同求一物,绝不会是巧合而已。”
龚宁不自觉地带上了一丝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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