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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烬蹲下看着牌匾,若有所思:“我好像有点印象,这里应该是禁地?”
他们就这么进去,没问题吗?
龚宁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公上胥不会罚我,上仙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楼烬道:“上神和神君,是不是有点什么关系?”
“我和他是前道侣。”
龚宁笑眯眯的,向楼烬伸出手。
楼烬无视了那只手,兀自站了起来,重复道:“前道侣。”
那龚宁甚至能称为神界的君后了。
“那上神怎么知道这里有镇魂的法器?”
“因为无尘杖也是从这里寻的,”
龚宁稍微回忆了一下,没什么感情地道,“公上胥赠给了我,算是定情信物。”
“怪不得上神不肯借。”
龚宁笑了笑:“可若是你当我道侣,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了。”
楼烬也笑:“要求小仙也提了,明明是上神舍不得。”
龚宁没再接话,施法往山上的无上宫去。
二人来到山顶,楼烬骤然觉得这地方有点眼熟。
好像和班仪的那个寝房有点像。
不同于其他神宫的金瓦玉墙,这里的所有装潢都很普通,一眼看上去,泥瓦是普通的泥瓦,木梁也是普通的木梁,墙面刷得粉白,被岁月侵蚀,留下一片片的斑驳。
楼烬问:“这里曾经是什么地方?”
龚宁一边走一边答:“不清楚,我飞升的时候它已然被荒废了,又是禁地,没什么人来这里。”
无上宫规模不小,进了破败的大门,是一片极其宏大的花园。
楼烬四下环顾,原来的宫主应该是个很一丝不苟的人,这里的每一处都设计得恰到好处,整个花园虽然早已破败不堪,但看得出曾被主人精心打理。
更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所有陈设单拎出来甚至都能算得上一件法器。
就看那院中寻常的茶桌,款式平平无奇,材质却用的是千年凋心木,剜一小块下来入药,就能让容嘉那种小仙少奋斗十年。
比起公上胥的西乐宫那种浮于表面的奢侈,这种奢侈更让人觉得眼红。
但这些东西全部都被封印住了,只能看到却碰不到,更别说带走了。
楼烬被院中种着的一棵树吸引了注意力。
这里满宫都是穷奢至极的东西,但这就是一棵普普通通的幼苗,还看不出是什么树,甚至连这里的土都比这株小树要珍贵。
和其他东西一样,这幼苗也被封了结界,看得见摸不着。
楼烬问龚宁:“如果这里的东西都是这样的,那就算找到了法器,岂不是也带不走?”
龚宁不答,只对他说:“你跟我来。”
龚宁带着他七扭八拐,走出了花园,才看到了同样恢弘的主殿。
楼烬侧目:“我看上神对这里还挺轻车熟路的,看样子没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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