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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一开始以为他是忧郁少年来着。”
“有时候他也挺忧郁的,可是他天性达观。”
我点头:“感觉到了。
后来呢?你们真的根据盗版中医书治疗了吗?”
“嗯,他干的好事,我背上还有疤痕。”
郁风懒洋洋地抱怨。
我不厚道地笑起来。
“背上着火的时候,我们都傻眼了。”
“然后呢?”
“他扑上来了。”
“哇,好感人。”
“感人不了一点,重死了。
明明我自己打个滚就行了,结果他一扑上来,我动不了还喘不上气。
那家伙简直没有常识。”
“我嗑了,不管怎么说。”
他低头看吧台下面我的膝盖:“磕哪儿了?”
“你别管,继续说,后来你的冻疮怎么样了?”
郁风看了眼自己的手,说:“只要有常识,就知道冻伤不能接近热源,不过我们当时都没有这种常识。”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他的手背,注意到上面有一些不平整的皮肤,手指关节也有多处变形,我安慰他:“这个,也没有很‘常识’。
南方人也许很多都不知道。”
郁风默默喝起酒,我也经由冻疮事件想到了一些其他。
家庭对于下一代而言,除了提供吃穿、关怀和庇护,还是一个传授经验的学堂,都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老年人毕竟有积攒了一辈子的人生体验,在过去算是家庭的“智库”
。
现代互联网如此发达,看起来老人的经验已经变得可有可无,甚至是窠臼藩篱,往往引得年轻人鄙夷。
不过我总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太一样。
例如前些天,我一时兴起想学做油渣子鸡蛋韭菜馅的馅儿饼吃,家里没有油渣子,我火急火燎买了一块猪板油回家,从炼油渣子做起,可是不知哪里没对,全炸糊了,猪油也没出多少。
我妈回来看见焦黑干瘪的油渣子,说了一句:熬油熬油,熬的是水。
熬油要往里添水。
我觉得这完全不符合常识,都知道水油是不相容的,怎么还往里加水呢?
她叫我让开,亲自演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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