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风说没有。
我了然点头:“丧事如果简单,倒也用不了几天。”
郁风皱眉摇头。
我追问他什么意思,他垂着眼说:“那次许远回去之后,整整两年,我都没再见到他。”
我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这中间竟有两年的空白,“是不是许远那里发生了什么变故?”
郁风沉默半晌,说:“是他的变故,也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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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许远宿舍分别后,两人有好几天没有联系,郁风正式开始高中学习,学习生活过得忙碌且充实。
他时不时想起许远,偶尔跟新认识的同学提起这个朋友,感觉许远像一条无处不在的影子似的。
给他的宿舍打电话,接电话的人总说许远没在,一开始郁风并没有在意,以为他放学去搬砖了。
好几次都没在,终于狐疑起来,某天放学溜出市高,一路跑到农校男生宿舍楼底下,又跑上三楼,在走廊里看见许远停的自行车,他眼尖,看见自行车链上有了一点锈迹。
于是转身下楼,在校外溜达了一阵,在一个修鞋-修车-配钥匙的摊位上买了五毛钱的机油,回到农校宿舍三楼,先给自行车链完完整整上了一遍油,然后才姗姗去敲许远的宿舍门,门开了,里面几个同学正在抽烟打扑克,看见来人是郁风,没什么好气:“你?来干什么??”
估计是记仇上次在卫生间里被踹的事情。
郁风不回答,径直进门,在许远空空如也的床位旁站了一瞬,回身问他们:“许远呢?”
他们不理他,边打牌边高声地骂脏话,仿佛就是对他的回答。
郁风又看了一眼床,上面乱糟糟的,堆着不知是谁的漫画书和几只衣架,他顿时感到隐隐的焦急,踮起脚,把漫画书和衣架都拿下来,一把丢到牌桌上,又问:“谁让你们把东西放许远床上的?他人呢?”
新的一轮赌博,新鲜的牌面刚在几人手里码好,忽然被书和衣架砸了个稀巴烂,几个人摔了牌就站起来围攻郁风。
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是好几个人的拳打脚踢,半小时后,郁风带着一身伤,颓丧地坐在宿舍楼底下的台阶上。
看门的大爷对他印象很深,吧嗒着一只烟锅走过来,弯腰问他怎么了。
郁风扬起半张青肿的脸,顿了一会儿,“我找许远。”
“他呀……”
大爷想了想,“好像是好多天没见着了。
这样,我给你个他班主任的办公室电话,你明天白天问问。”
第二天,郁风装病请假,待在宿舍里给那个号码打电话,班主任的空隙不好蹲,她不总坐在办公室里,半天打了十来个,终于找到了许远的班主任。
班主任说,许远家里出了事,他请假回家了。
辗转到许远守灵那天晚上,八点左右,郁风又给颜老大的小卖部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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