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些银子给沈长释。
沈长释抓着银子撇了撇嘴,虽然很不情愿,还是去买瓜果了。
姜青诉走到前面落座,桌子较大,大约可坐六到八个人,等沈长释带了瓜果回来后,桌面上摆满了吃的,干果蜜饯,橘子香橙,还有一壶上好的龙井。
除了这些,姜青诉还给了点儿小费让戏班子里添茶的人再买了点儿东西回来,糖炒栗子和蒸糕,酱鸭头配卤水花生。
沈长释往桌子旁边落座,一连哎哟了两声,啧了啧嘴道:“就您这一桌子东西摆着,说您生前不是贪官我都不信。”
姜青诉手上正剥着糖炒栗子道:“听戏嘛,本来就是享受的,再说,铺张浪费点儿也没什么,说不定等会儿咱们还得请人吃呢。”
“请谁?”
沈长释不解。
姜青诉道:“一些想占好位置看戏,又想免费吃好东西,还不介意别人问长问短的人。”
沈长释本来想着能碰到谁呢,结果戏正准备开始了,戏台子下头的人也都座满了,还当真有人匆匆忙忙过来。
来者瞧见正中央的桌子就坐了两个人,桌面上还摆着各色吃的,于是凑过去带着些喘道:“不好意思两位,我来得迟,已经没位子了,不知可否让在下同坐啊?”
这声音沈长释听着耳熟,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对方瞧见了沈长释立刻愣了愣,脸上有些红。
沈长释挑眉:“哟,这不是徐堂徐公子吗?”
徐堂的脸更难看了,颔首道:“抱歉,我再去另一桌。”
“没关系,坐下吧。”
姜青诉这才转身开口,然后偷偷拿眼睛瞧了沈长释一下,二十年的共事经验,沈长释立刻明白过来徐堂就是姜青诉要等的那类人,于是默不作声。
“这怎么好意思呢,再者,道不同不相为谋。”
徐堂拱了拱手,准备换位置,但周围的确没位置可换了。
姜青诉朝他笑了笑:“我与公子素未谋面,怎么招惹到公子了?莫非,是我府上账房先生惹得你?”
沈长释立刻站起来对姜青诉颔首:“夫人恕罪,我的确认得徐公子,只是先前我口出狂言,激怒了徐公子了。”
说完,他又对着徐堂的方向拱了拱手,端起桌上两杯茶道:“以茶代酒,算是赔罪。”
徐堂见那夫人一身白衣,面上挂着浅笑如沐春风,像是个好相处的,于是便道:“罢了罢了,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那便坐下来一并看戏吧,马上就要开始了。”
姜青诉指着沈长释旁边的位置,徐堂难得碰到好地方,还能随便吃,便坐了下来。
戏台子上已经有人开始耍花腔了,姜青诉开口哎哟了一声:“柳城的戏班子当真多。”
“这已是少了,先前咱们一个城中七个戏班子,现在只剩下三个了。”
徐堂道。
姜青诉朝沈长释看了一眼,抿嘴笑了笑对着徐堂问:“这是为何?”
“被城主勒令关了。”
徐堂说:“不过也怪他们,谁叫他们演了一出禁戏呢。”
“禁戏?什么戏?”
姜青诉露出感兴趣的模样,她道:“我才来不久,没听过大昭有什么戏是禁戏啊。”
“不是大昭国的禁戏,是我柳城的禁戏。”
徐堂嗑着瓜子道:“不过说来这事儿过去也有半年了,所以城中显少有人再提,但要说,还是得从半年前戏子之死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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