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深秋,冬狮郎终于熬出了头。
从总队长手中接过后背绣着“十”
字,羽里色为千岁绿的羽织时,我们的天才少年日番谷冬狮郎内心那叫一个爽,不,怎一个爽字了得啊!
谢过总队长,冬狮郎迫不及待地穿上崭新的羽织,一想到终于可以逃离朽木面瘫的高压统治,连步态都轻快起来。
首先,应该大摇大摆地回一趟六番队,在朽木面瘫眼皮底下大张旗鼓地收拾自己的行李,收拾好之后就派人拉到十番队去。
其次,哼哼,当朽木面瘫习惯性喊自己“冬狮郎”
的时候,再理直气壮地纠正他,让他改口叫“日番谷队长”
!
当冬狮郎大步走进六番队办公室时,朽木白哉正像往常一样一丝不苟地批阅着公文。
“朽木队长,一直以来承蒙您的照顾,今天我要去十番队上任了,特此前来告辞。”
该有的客套话还是要说的,冬狮郎一向是个有礼貌的孩子,至少表面如此【小白怒:什么叫表面如此,混蛋作者,给我解释清楚!
】。
朽木白哉放下笔,出神地看着虽然是站在自己面前,却还没有坐着的自己高的孩子,一瞬间脑子里忽然涌出好多好多想说的话,但它们只在嘴边徘徊了一圈便被一一封杀掉了,千言万语,最后还是化作一句最应景也是最官方的套话:“恭喜升迁……日番谷队长。”
“……”
冬狮郎一愣,没想到白哉改口改得这么突然,突然到自己居然有些不适应……兴奋的心情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莫名的失落让他情不自禁地锁紧了眉头。
心境的瞬息万变着实让冬狮郎吃惊非小,他用那天才的脑袋想了想,却还是没能在短时间内想出一个所以然,于是不了了之地将莫名的失落感归结为“没能亲自纠正朽木面瘫改口的遗憾”
。
“行李已经派人为你送到十番队了。”
朽木白哉淡淡地开口,仍然面无表情,看不出情绪。
“……”
冬狮郎怔住,该死的,为什么自己所想到的,眼前这个男人都提前想到了?
孩子有些恍神的表情落在白哉的眼里,依然显得那么可爱……可惜这样的表情,以后怕是难得一见了吧?
白哉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站起来,踱至墙边,摘下挂在千本樱斜下方的冰轮丸——他还记得挂刀的两颗钉子本来都是钉在一条水平线上的,只是因为冬狮郎的身材太过矮小,每天早晨来了之后,都要像兔子一样不停地跳着脚,才能勉强将冰轮丸挂在上面,为了方便那孩子挂刀,白哉特地吩咐六番队后勤组的工作人员将其中一颗钉子向下挪了几十公分,但不知为何,自家小副队不但不感激自己,还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个礼拜【作者乱入:大白,你信不信小白暗中都扎了你的小纸人?】……想起孩子将一张嫩得快要出水的小脸儿硬是鼓成包子状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会在心里默叹一声“好可爱”
吧——诸如此类的回忆像是快退的电影,从白哉眼前飞快地闪过,眼前穿着羽织的冬狮郎渐渐和记忆中戴着副队长臂章的冬狮郎重叠在一起……
“冰轮丸,”
白哉拿着刀走到冬狮郎的面前,语气平和,声音平稳,只是眼神略显飘忽,像是眺望很远很远的东西,又好像就是在注视着眼前,“我给你系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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