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小说

第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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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逝的谎言，是鼬掩藏在伪装背后的谎言。

“如果……你还想用这句话来欺骗我，那么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原谅你。”

他睁开眼睛，视线因为蒙上一层水雾而模糊起来，鼻子有点发酸，他停顿了一下，将含在眼眶周围的水汽瞪回眼睛里，鼬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孔重新清晰起来。

鼬脸上的表情很平和，平和到佐助感到愤怒的程度——又是这种不愠不火的态度，又是这么心平气和的表情，鼬，你到底在想什么？难道我说的话，对你来说，连一点点的触动都没有么？

良久，鼬慢慢地开口道：“佐助，如果可以，我当然不想对你说谎。”

“……”

佐助一惊。

这话是什么意思？是狡辩？还是另有隐情？

鼬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容：“但有些事情，即便你知道了真相，也无法改变结局。

而且佐助，我不想让你再度踏上复仇的道路，更不想让你因为我的缘故毁掉木叶村……不过现在看来，我的遗愿全部都落空了。”

“……”

佐助略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摧毁木叶的事情的确是违背鼬的遗志的，所以他并不希望鼬知道这件事。

“其实，我是和你一起来到这个世界的，”

鼬说，“作为你的斩魄刀，我一直沉睡在你的内心世界中，随着你的意识的苏醒而苏醒。

只是，因为你的内心世界被‘报复木叶’的执念所占据，所以你根本听不见我的声音……”

“是么？那真是抱歉了，哥。”

佐助的语气并没有道歉的意思，他强忍着某些情绪的起伏，这让他的吐息听上去有些凶狠的感觉，他定定地看着鼬的眼睛，根本不给鼬插话的余地，“你想说我不懂得顾全大局？大逆不道？还是任性妄为？但我觉得，真正任性妄为的人是你。

哥，我很感激你把我的生命，看得比你所挚爱的木叶村更重要，但我无法感激你所做出的牺牲……你赌上一切所给予我的，却不是我想要的东西——”

他停顿了一下会儿，深深地吸了口气，氧气充盈到肺部，可是想想下面要说的话，他还是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他看着那双漆黑如子夜般深邃的眸子，他不知道对方可以理解到什么程度，如果可以，他真的恨不得将心掏出来呈现给对方，“……我不要‘杀死叛忍宇智波鼬的英雄’这样的光环，也不要你的死换来的万花筒写轮眼……其实我想要的并不多，哥，我只想要你活着……活生生地站在这里，就够了……”

少年的声音渐次弱了下去，尾音在颤抖，可语调还是坚定的。

他撑着眼帘努力不眨眼睛，他的眼眶周围已经泛出湿润的嫣红，纤长的睫毛更是湿漉漉地粘连在一起，但他还是倔强地忍耐着，在等到兄长的答复之前，他无论如何不能让泪滑出眼眶……

他说话的过程中，鼬似乎几度想打断他，最终还是安静地听完他的话。

现在，他想听鼬的回答，而他兄长，却只是用温柔而沉静的神情久久地凝视着他，恪守着缄默。

“哥……”

他作出这样的口型，嗓子哑得厉害，发不出声音来。

“我想，上天或许就是为了实现你的愿望，才会让我成为你的斩魄刀吧……”

鼬从容地站起身来，他眯着眼睛，因而眼形显得愈发狭长，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摩挲着弟弟的脊背，就像小时候哄他睡觉那样，“原谅我吧，佐助——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作为你的兄长也好，作为你的战刀也好……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离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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