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忙找话题跟晏闻山聊,他不能让后面的老人发现郁乐的异状。
等三人到达鲤鱼湖时,晏闻山先下车,安德鲁推开车门时,扭头看着郁乐有些苍白的脸,“五分钟后再下来,不够就十分钟,我跟爷爷先过去。”
郁乐头抵着方向盘,低低地嗯了声。
晏闻山走了一段落,发现跟上来的只有安德鲁,便问郁乐呢。
安德鲁耸了耸肩,“可能吹风吹多了,有点头晕,待会就过来。”
晏闻山这才收回视线。
郁乐胸膛激烈地起伏着,不一会胸腔深处就漫出针刺般刺痛,但仍阻止不了他大口大口地吸气吐气。
想起前晚到家时,他外婆抱着他,就在他快忍住不发作时,晏闻山踩到安德鲁发生的小闹剧让他得以喘口气。
为什麽?连他的家人碰到他,他的心理反应也这麽大。
而元菘碰着他,他却没有感到愤怒,没到感到恶心,没有感到任何一丝不舒服。
“呕——”
郁乐急忙捂住嘴,紧接着深吸一口气,等涌上喉咙的那股反胃的感觉慢慢消逝。
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时,看到了后视镜里自己的脸,脸色病白,眼眶猩红,额际冷汗密麻,就连后背也感到一股冰凉的粘腻。
难怪安德鲁会讲了后面那句话,他现在的表情整一副发病的样子。
这要是被晏闻山看见,他指不定会被怎麽追问了。
郁乐抖着手拿起手机,心中有个想法慢慢显现出轮廓来,无论是家人,朋友还是陌生人,他被男的碰着比女的碰着造成的心理反胃更大。
“啪嗒”
沉闷的一声响,手机掉在脚边,郁乐蹲坐在车门前,手哆嗦捡起手机,拨打了个号码,十秒钟后又立马挂断。
他扶着车门,缓慢站起来,擡头看着远方山坡上微弱的金色光芒,光秃秃的树枝上挂着几根冰柱子,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正出神之际,手机震动了下,是刚才他拨过去又挂断的电话,没想到那边竟然收到了来电。
科技太发达也并不是很好的事情。
【我还在生气中。
】
【不想接你的电话。
】
郁乐看着这条信息,忍不住轻轻笑了声。
【今天是不会跟你讲我吃什麽的。
】
如果这时给郁乐一面镜子,或许他就能发现额头的冷汗已经被风吹干了,神色也不是惊慌苍白,眸子明亮,带着柔笑。
他低头打字:【讲吧讲吧,说不定也是我想吃的。
】末了,想起昨晚后面两人不痛快的通话,又发了三个字过去后才收起手机,往鲤鱼湖走去。
他大概能猜到元菘看到那三个字的反应,大概是嗤笑出声,然后丢下手机,在原定踱步思考怎麽回複,又大概是立马回他一句不需要等等之类的话语。
但直到傍晚他们到家,直到他入睡前,还没收到元菘的回複。
于是郁乐闭上眼时就将那条信息给放进大脑的绞碎机里,给绞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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