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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括倒是想得快,侯镇听完他的话都不禁笑了起来。
“哪会,南诏地理位置优势明显,只要他们不出击,根本就没人打得上他们那高原,他们又何必要蹚这趟浑水呢?我看,说不定是跟新祭司有关。”
“祭司?拨曲娅的接任者?”
“是啊,那天你也看见了吧,那些南诏人对拨曲娅的态度,还是很敬重的,说不定就是这个原因,让她的继任者感到了危机,所以才跟外人联合,将她杀害。”
“那咱们怎麽去找这个南诏祭司?”
“找她,怕是有些难的,不过,我倒是有一个更好的人选。”
“谁?”
“陀山客栈的掌柜,那个色眯眯的男人。”
“色眯眯?”
温括那天没跟着他们一起去,所以没瞧见那个男人的眼神,也不知道他说的到底是谁。
但侯镇一直坚信,自己看人是不会错的,那天他就在那个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不适感,那个人后面在拨曲娅面前的表现,肯定是装出来的。
显然,他肯定也知道一些南诏祭司在黔州的事,或许他也参与了针对拨曲娅的行动,抓他,那不就比找到一个南诏祭司容易多了。
“咱们现在去陀山吗?”
“不,再看看,咱们现在手里的东西太少了,去找他也钓不出个什麽真东西来,还是再等等,等台平带着我那个朋友回来了,先请他看看布帛上的写的是什麽吧。”
“好。”
温括很愿意听他的,原先自己没来的时候,或许他还想过要从这个安戟亲信的手里,将黔州的刑狱大权接掌到自己手里,可来了之后,他见到了侯镇,看见了好几次他断案的过程。
现在来看,跟着他,比自己接手亲自办案,要事半功倍得多了。
“不过···拨曲娅的尸身恐怕···撑不到那个时候了。”
温括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活人还能等,她···
“放心,老赵会处理好的,在案子结清之前,拨曲娅还一直会是这个样子。”
“用药水保存尸体吗?”
“嗯,是这样,老赵不喜欢跟活人打交道,对死人的东西,他倒是门儿清,什麽都知道一些,也都用得上。”
看着两人配合默契,温括顿时感到了失落,原来不管有没有自己,他都在这儿好好地待着呢,甚至待得还挺好。
他不需要自己,可自己似乎已经有点要离不开他的意思了。
傍晚,两人在小桥边分别,侯镇要去往城外,而他则要回到自己的宅邸。
“下次骑马吧,走路不好走,太远了。”
“马太贵,我还想留着点钱呢。”
温括笑着看向他,打趣道:“大为跟我说了,你给你弟弟妹妹準备好了嫁妆彩礼,那你还留着那麽些钱干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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