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寅帝清楚,这一面或许是自己与这个儿子的最后一次见面了。
太医说老四时间不多了,让老四最后一段时间在寺庙里度过也好。
老四走了,以后便不用再面对皇后与太子的刁难,他以后也不用左右为难。
放下儿子的手,昌寅帝起身,居高临下的最后了眼儿子,“你好好休息,父皇明日便安排侍卫送你离开,等下父皇让安达送些银票过来给你。”
“往后,照顾好自己。”
说罢,昌寅帝叹了口气,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昌寅帝去了邓皇后的宫殿。
说的自然是老四的事。
拉着邓皇后的手,昌寅帝柔声说着“朕知你与太子不喜他,如今他也活不了多久了,便随他去吧。”
“等他离开,往后你与太子便不用再到他了。”
“这样也好。”
昌寅帝这么说,邓皇后可不能承认自己老四不顺眼。
另外一只手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泪,邓皇后低头难过道“陛下误会臣妾了。”
“当年的事,臣妾早就忘了,再者那年的事是那个女人做的,与老四又没有什么关系,臣妾恨得是那个女人,害的皇儿身体不好。”
“臣妾并未迁怒老四,老四也是被那个女人给害的,他没有做错什么。”
“至于皇儿那里,再大些就好了,皇儿身体弱,臣妾怜惜他每日因着身体难受,不忍说他。”
“皇儿与老四毕竟是兄弟,再大些,等皇儿想开便好了。”
邓皇后不承认,昌寅帝也不在意,昌寅帝虽说怜惜老四,但他对老四并没有多少感情。
在昌寅帝的眼里,还是嫡子与正妻更重要一些。
没有再提老四的事,昌寅帝转移话题说起了别的。
第二天,昌寅帝才想起来要给老四送银票安排人的事。
许慕礼这边,直到等到了下午,才等来了大太监安达以及一百多位侍卫们。
安达给了许慕礼一个暗红色的木盒子便离开了。
许慕礼没有急着打开,也没有与侍卫们过多的交谈,只简单说了两句。
昨天许慕礼便让吉祥如意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
余下的就不需要他来管了,他如今是个病号。
弯腰捂着嘴咳了几声,许慕礼在吉祥的搀扶下上了昌寅帝特意让安达给他准备的马车。
进入马车坐好,许慕礼揉揉眉尾,打开了木盒。
着木盒里厚厚的一叠银票,许慕礼多少有些诧异。
木盒里的银票,他估摸着最少也有七八万两,昌寅帝这次是真的算大方了。
合上木盒放下,许慕礼打开了在安达之前,林娉婷让人送进来的信。
这次的信封有些重,许慕礼打开,里面除了一张信纸,还有一个玉章。
了眼玉章,他打开信。
――玉章乃是用于周行票号取钱所用,往后你取钱便从周行票号取。
都城与宫内的消息我会定时告知你。
一路平安。
将信与玉章收好,许慕礼靠在马车壁上闭目养神。
一闲下来,他不可避免的就想起了阿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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