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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已经很明显了,齐渊缓缓转头看了看懵懂无知的弟弟,绝望地闭了闭眼:“孩子是不是我弟弟的?”
唐言一怒了,猛地睁开眼:“你这个万分沉痛的语气,过分了吧。
孩子是他的,委屈沉痛的不该是我吗?”
“我弟弟是智力残障,你这是□□。”
“真是笑死人了,我□□他?”
简直是神展开,怎麽,还打算告他吗?唐言一气得脸都红了,从沙发上弹起来指着齐渊鼻子开始发疯,“搞搞清楚啊,是你弟弟趁我酒醉勾引的我,我还没找你麻烦呢。
他可什麽都会,说全是你教的。”
说到这里唐言一简直快要气笑了,大力擡手海豹式鼓掌:“了不起啊齐渊,这种事都是靠你言传身教。
教得好哇,厉害哇,你还敢一副被我欺负惨了的受害者嘴脸。”
这鼓掌的风太大,扇在齐渊脸上,很是刮肉。
齐渊难堪地偏头躲,却看见他弟弟正在沖他笑,不知道他理解成了什麽,以为他和哥哥在一起被夸吗?齐渊瞪他一眼,侧身撞他,让他不许笑。
唐言一机关枪似的停不下来,越说越激动:“他很亏吗?赚大发了好吗?你以前想得到他也有当爹的一天吗?要不是身体原因,这个孩子非生不可,你以为我愿意呀?万一跟他一样,生下来是个傻子,我还不想要呢,送给你,你自己养。”
关键词触发,齐泽的笑容瞬间收敛,被两个人夹在中间,可怜巴巴地来回望。
齐渊顿了一瞬,拧眉冷脸:“你说话不要太过分!”
向来活得随性恣意的唐言一正在气头上,被人反驳只会喊得更兇:“我说的有错吗?你不担心吗?反正我很担心。”
“少操心,根本不会有你说的可能。
我弟弟不是生下来就这样,全是因为小时候高烧不退,没人管。
病得太严重,拖得太久才变得有些不一样。”
齐渊拽过齐泽,将他推向唐言一:“他那麽喜欢你,顶着炸弹碎片横飞,都不管不顾要去找你。
我不管你是出于什麽原因,但你至少该给他最起码最基本的尊重。”
唐言一住了嘴,偏头沉沉叹息,安静的他在灯光下那一层纤薄的剪影,违和的脆弱又倔强。
齐泽凑过去挨着他站定,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做些什麽,也不知道能不能说话,他向哥哥投去求助的目光。
齐渊说:“不许叫他傻子,他听得懂,更不能肆意打骂他。”
许多年的记忆依旧不曾褪色,齐渊现在想起,依然会觉得喉头梗着一口咽不下去的粗粝,直磨得他胸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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