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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还真写了遗言,牧冷挑了挑眉。
“我们明天晚上走。”
南润抬眼看了眼窗外,“我的力量被这具身体完全抑制了,明晚子时恰好是天时,可以借助这股力量。
到时候我送你回去。”
“我还是觉得”
牧冷盯着南润,“你要不去见一见司无忧。”
“没有意义。”
阳光下南润的脸几乎是呈现出一种透明的模样,苍白到几乎没有血色。
牧冷看了会儿,淡淡移开了视线。
其实很多事,都没什么意义,大多数时候,我们去做这件事,只是单纯地觉得想做而已。
所以,离开了南润屋子的牧冷一脸淡定地敲开了司无忧的门。
“找你聊聊。”
司无忧把他放了进来。
牧冷一进屋就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他扫了一眼屋子。
居然还挺整洁的。
干净的几案上摆了一副茶具,牧冷挑了挑眉,这倒不像是司无忧这人的风格。
他不像是个会讲究这些的东西。
“怎么了?”
司无忧看他半天不说话,疑惑道。
“没事。”
牧冷找了张椅子坐下,“魔君大人那一身的戾气好像减了不少。”
“有吗?”
“看不出来的只有你而已。
你的变化很大。”
司无忧忽然笑了,“牧冷,我不是个太聪明的人,很多话,你直说就好了。”
“好吧,那我就直说了。
南润明天晚上要走了,你们好歹是主仆一场,送一送总是可以的。
当然魔君大人要是觉得为难,牧冷也不会去和南润提。”
过了许久,司无忧的声音才响起来。
“他身体最近怎么样了?”
“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
司无忧走到一旁的桌案上,雪白的宣纸安静地躺着,一旁悬着的笔还在滴墨。
这些东西,他以前极少接触,如今却把他们摆在了桌案前。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向牧冷,“他让你来的?”
牧冷摇摇头,“司无忧你错了。”
牧冷叹了口气,这还真是司无忧魔君一贯的做派,当真是觉得所有人都该围着他转上一辈子。
“南润从来就没想着用自己的病去博得你的注意力,他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处心积虑在离间你和株华,说句实话,他心里都不一定有你。”
到底在自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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