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星洲整个脸都埋在浴巾里,声音闷闷的。
贺兰月:“刚刚那个样子还是建议你换一种运动方式。”
喻星洲:“不用你建议,谢谢。”
贺兰月笑了下,声音很轻:“不客气。”
闻言,喻星洲从浴巾中擡起一点头,看身旁坐着的贺兰月,她把浴巾随意的搭在肩上,头发湿的黏在后背,反而露出整张脸,水珠沿着她的睫毛掉落下来,像是在流泪一样。
她明明在笑。
喻星洲想起来雇工刚刚说的话,心里情绪很难分辨,他也知道自己很奇怪,不该再次靠近,却犯贱一样控制不住往她面前凑。
“哎。”
喻星洲一边出声一边用小腿不轻不重的踢了下贺兰月:“能不能聊会天?”
贺兰月偏过头‘看’他,一只手握住喻星洲的脚踝往旁边放了放,礼貌道:“聊什麽?”
她手心很热,握了一下脚踝而已感觉像是被留下一个被烫的圈,喻星洲伸手挠了下,他尽量保持心平气和说:“什麽都行吗?”
贺兰月没说话。
两人似乎很少有这种两个人安安静静说话的时候,即使是上辈子,喻星洲轻轻吐了一口气,说:“你是怎麽看不见的t?”
贺兰月又转过去,只留给喻星洲一个侧脸,水珠不断从她睫毛上滴落,水珠掉落的痕迹大概弄的她有点不舒服,贺兰月用浴巾擦了下脸。
“一开始是一场小感冒,后来开始发烧,烧得半夜睁开眼就看不见了。”
贺兰月说的很平静。
反而是喻星洲听得心里像是被羽毛骚动后引起的酸涩震蕩,他的手无意识的握了握:“你没去医院看过吗?”
“看过,很多次,医生也查不出什麽原因。”
贺兰月自己就是医生,当下第一个反应自然是前往医院做身体检查,反反複複换了很多医院都没用。
喻星洲:“上次你父亲的事情我不知道。”
贺兰月笑了下,她把浴巾抽下来搭在腿上,大概是因为确实很长时间没跟人聊过天,她的态度显得很稀疏平常,说:“没关系,上次我态度也不是很好。”
“贺兰月。”
喻星洲靠近了一点,能感受到贺兰月皮肤上没干的水汽:“你说的困扰是什麽?”
因为他的靠近,贺兰月微微一怔,她能闻到喻星洲身上的玫瑰信息素味道,泛着水珠的新鲜玫瑰香气,馥郁而浓厚,带有她身上的标记意味。
身旁的人是孕育着她孩子的Omega。
贺兰月不动声色远离一点,喻星洲似乎很想知道回答,又追了上去,她干脆以沉默应对。
下一秒,贺兰月听见了喻星洲冷笑了一声:“贺兰月你真够没用的。”
面对突如其来的言语攻击贺兰月面不改色,只是準备起身结束这场看起来要变得不友好的交谈。
还没起身时,喻星洲一把摁住她的肩膀,靠近:“你怎麽变得这麽胆小,没有责任心,还虚僞。”
“说什麽我的靠近让你觉得困扰,明明就是你怕喜欢上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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