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玫瑰色的天空铺垫在她的背后,像是一大片颜色豔丽的背景墙,衬托着眼前的人,玫瑰的花瓣随着风摇曳时,擦过贺兰月的下巴,轻轻的,远远的看着像一幅人物油画。
喻星洲脚步一顿,停在原地,手中的手机还贴着耳边,刚刚他想直接打个电话询问贺兰月车停在哪里来着。
手机机身有些发烫,贴着他的耳朵,让喻星洲感觉后背都跟着起了一身汗,电话听筒里嘟了一声,下一秒,电话接通了。
不远处的人,一手抱着花,一手捞起手机,贴着耳朵,笑了下:“过来吗?”
“你怎麽买了花?”
喻星洲远远的看着她。
贺兰月笑,说:“花店t打折,就玫瑰最便宜。”
贺兰月的声音通过听筒传到喻星洲的耳中,有几分失真,渐渐地声音靠近了,是贺兰月抱着花走了过去,声音重叠,她手里的玫瑰花开的正盛。
来之前,贺兰月专门往尚未打开的花苞上淋了水,等车开到地方,花正好开,风把玫瑰香味送过来,馥郁香味吹散在两人中间。
那香味就像是一根看不见的蛛丝,牵着喻星洲往贺兰月面前带,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放下机身发烫的手机。
手机一放下去,通红的耳朵就藏不住,贺兰月一眼看见,她神情自然藏着笑,没敢笑的太明显,把自己手里的花往前递了下。
但喻星洲没接,他盯着贺兰月,微微抿了下唇,纤长的睫毛下垂,夕阳晒在他一半脸庞上,往下落了睫毛的影子,透过那影子,贺兰月看见他身后人来人往的同事。
贺兰月就这麽抱着花,带着他往自己车上走,说:“等会你想直接吃饭还是逛一下?”
来之前,贺兰月狂补了下恋爱细节,她朋友多,有好事的Omega们拉了个群,有适合约会的地点,约会要做的事情,还有该送什麽礼物,贺兰月全买了下来,就等着找个机会送礼物。
“我都行。”
喻星洲说。
要开车门的时候,喻星洲接过贺兰月手里的车,上车之前,他很小心的低头凑上去闻了下,玫瑰很香,就像是用一块保鲜膜仅仅缠绕住当时的心髒。
感到短暂的窒息和麻痹,片刻的欢愉攀升大脑。
余光里贺兰月已经坐上驾驶座,喻星洲站在她的视角盲区,不动声色的笑了下,打开车门坐上车,将整束玫瑰放在腿上,正襟危坐在副驾驶车座上。
他身上的西装领带也打的紧,一寸多余肌肤都不露。
贺兰月啓动车子,擡头从后视镜里的喻星洲,她一边打着方向盘,细瘦的手指松松的搭在方向盘上,想了下:“要不还是先去吃饭,上一天班,你该饿了吧。
我昨天就订好了位置。”
喻星洲垂着眼,像是在数着玫瑰花瓣,对贺兰月说的话都应了声好。
等车子绕进了车道中,贺兰月在心里古怪的笑了下,表面上还跟喻星洲聊着天。
她注意着左右来车,说:“要是我高中没出国,说不準咱们早就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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