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抽动贺兰月手边的书,一边故意气昂昂的说:“你以为她是你啊,盛小姐可温柔了,可大方了,不但不在意,每次还非常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喻星洲说着,飞快的翻动贺兰月的书,刚翻开书动作就停顿了下来。
因为书不是他想象的那种,上面全是盲文。
前段时间贺兰月好像是在学什麽东西,喻星洲还猜过是什麽,眼下有了答案。
她在学习盲文。
就算喻星洲时不时故意在心里说一嘴瞎子两个字解解气,但他知道以贺兰月的骄傲根本接受不了自己失明这件事,因为本质上贺兰月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一个废人。
手中的盲文书有一个非常不可思议的猜想,贺兰月不会是为了孩子在学吧?
这个念头让喻星洲手里的书像是烧红的炭一样立马丢了出去。
贺兰月:“她就这麽好?”
她的语气是非常平静的好奇,像是好奇别人的一场感情故事。
被丢开的书又回到贺兰月的手中,她已经能熟练的用指腹摸着上面的盲文。
喻星洲不由自主的盯着她的小动作,口不对心说:“对,好得不得了。”
闻言,贺兰月笑了下,起身结束这个话题:“你该上班去了,时间要来不及了。”
一看手表确实要来不及了,喻星洲忍不住有点埋怨:“还不是因为海棠湾离我们公司远,我每天都得提前半个小时去上班。”
“那不然让你们公司破産。”
贺兰月笑着接话。
“破産破産,天天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摊上你这麽个老板,说不定你们家医院最先破産。”
喻星洲回怼一句。
喻星洲上班走后不久,贺兰月去了花园散步,昨夜的大雨清洗了今早的天空,鸟儿的叫声清脆婉转,一路走在廊檐下听着鸟声,直到往日散步的地方,贺兰月掏出口袋中的手机。
看不见是个非常麻烦的事情。
连普通的打电话都增加了一点难度,听着手机中播报出的语音,贺兰月拨打着由纪的电话。
昨天由纪只留下一句不知道归期就走了,甚至连工资都没有结清楚。
打了两遍电话都没有接通,仿佛对面归期不定的人和自己的联系也将归期不定。
贺兰月有点担心。
由纪来海棠湾的时间并不算长,来时身无长物,来处不止,归处自然也不明,呆在她的身边总是比别人体贴善良,有种比全世界的人加起来都不如由纪了解她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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