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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烈和邬双樨跑了一天,王修让他们二人先去休息。
他举着烛台到李奉恕房中,低声道:“大夫说了,今天晚上很难捱。
你千万忍着。”
李奉恕点点头,忽而道:“我一直没问,我的手……还是整的麽?”
王修道:“当然!
好的很!
大夫都说老天保佑,皮肉伤重筋骨却还好,好好养着能恢複原样。
明天我就把那把破铳扔了,后装火药,他咋那麽聪明!”
李奉恕整个右手都在跳,痛得恶心。
他咽了一下,道:“明天你收起来,别扔。”
王修垂着眼睛,收拾情绪,心想:今天这个小大夫是不得已为之,你这伤也拖不得。
明天还得去太医院找太医,我就不信太后能把太医都关到死。
王修守着李奉恕坐了一晚上。
李奉恕睡不着,出神。
王修恨不能李奉恕能喊一声,这得多疼。
从来如此,李奉恕痛也没表情,苦也没表情,王修怀疑天塌下来李奉恕扛着,都能不作一声。
李奉恕烧了一晚上,第二天眼睛亮得王修害怕。
“找陈春耘来。
昨天该是他来宣讲。”
王修没劝。
不多时陈春耘就来了,站在屏风后面,摄政王问一句答一句。
李奉恕非常直接,问陈春耘驻澳门的葡萄牙人的火力配置。
陈春耘有一件事从来没说过。
他跟过黄纬,那个自杀了的苏州人。
黄纬跟葡萄牙人实打实交战,把葡萄牙的军队打得败退。
黄纬曾言夷人畏威不怀德,如今俯首称臣,明天便作乱犯上。
这个“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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