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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怀雪看着铺子门口的一片狼藉,脸色更为沉重了。
张居铨对江怀雪行了个礼,然后就到旁边收拾铺子去了。
殊剑阁光在东街就有四家铺子,每一家都是街上最好的位置,但现在都损毁严重。
毕竟这里是离金家最近的铺子,而且当初金千旦也是在这里买的剑。
“阿姐,官府那边我跟谢辞去看看,你先处理好这边铺子就行。”
江怀雪拉住她的手,“来的时候爹娘说了,虽然现在铺子都交给你一手打理,但若是需要他们搭把手记得说。”
江怀月不入江湖事,但殊剑阁生意上的事情却是她一手操持。
离开东街的铺子,谢辞同江怀雪坐着马车往官府去了,一路上谢辞看到了不少殊剑阁産业,他看着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江怀月当真是经商之才,这些铺子的选址不一定在最当街的地方,但的确都在最合适的地方。”
谢辞说着指向街道一旁。
那里正是最新开的一家铺子,只可惜也因近日的风波不敢开门。
“就好像这间铺子,旁边是马市,铺子对面卖的是最好的马,来买这些马的人不可能是要用这麽好的马拉货,那八成就是为了长途跋涉,都是需要佩剑持刀防身的人。”
江怀雪点点头,她小时候在习武上天赋异禀,而她阿姐便是在经商上远超常人,爹娘从小就念叨着等她们姐妹俩长大了,也正好能接手家业。
“不过铺子里摆着的那些剑虽然也远比一般的剑更坚硬锋利,却远算不得多麽稀奇,殊剑阁一剑难求,怕不是指的这些吧?”
谢辞转头看着江怀雪。
江怀雪点头:“这些剑虽然也不错,但价钱其实也不算贵,只是比其他铺子的剑贵了三两成,而且随时都有,不会供不应求。”
“真正供不应求的,是殊剑阁十位铸剑师所铸的剑,他们十位都是殊剑阁的老人了,知晓我们家的秘法,按照秘法铸剑需要很长的时日和异常繁複的工序,但所铸的剑真正削铁如泥。”
“所以金千旦和陈景晗买的,都是这种剑。”
谢辞若有所思。
“若是殊剑阁这段时日并没有什麽异常的话,不妨我们在去官府之前,先去见见这些铸剑师?”
谢辞突然提到。
江怀雪想了想,便让车夫调转了方向。
既然官府也还没有什麽线索,那他们不如先去别处找找。
反正官府的验尸还没有结束,他们去了得不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也见不到尸体,没有太大用处。
“我们殊剑阁在城郊有一个很大的庄子,庄子里面有学徒百余人,他们铸造的剑就是现如今铺子里摆出来的那些。”
江怀雪介绍道,“至于殊剑阁仅有的十位铸剑师,现在只有九位还在铸剑,每一柄剑都需要锻造一两个月的时间,所以一整年也不过能有四五十把好剑,自然就供不应求。”
东蜀地势平缓河流衆多,往庄子去的路上,可见两旁桑竹良田无数,分外富饶。
又走了好远,才终于看到在一处依山沿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庞大的庄子。
“殊荣庄,这倒是个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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