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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极了刚才哭着让妈妈买玩具,不买就躺在地上的倔强小孩。
谢祈清拧眉:“你想要什麽?”
“玩具?”
“糖?”
穗穗一瞬擡头:“糖!
”
谢祈清给了她一颗,兀自往前走了两步,偏头却没看到摇头晃脑跟着他的小脑袋,站定回头。
穗穗还蹲在原来的地方,翻来覆去捏着糖。
饶是拒绝“欺淩弱小”、情绪稳定的魔尊,此刻也难以保持平静。
“我给了你糖。
”
语气里带着一丝燥意。
穗穗重重点头,小脸堆满笑容。
谢祈清:....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上如此真诚的一张脸,他蓦地平静下来,问:“怎麽不走?”
穗穗苦恼地皱起小脸:“脚脚累。
”
谢祈清愣住。
“累?”
穗穗随意点头,嘻嘻一笑,仍旧欢喜地看着糖。
不是调皮不想走,是走得好累想歇一歇;帮蚂蚁搬家只是休息时的娱乐活动,即便没有蚂蚁,她也会在那时、那地停下。
谢祁清抿唇,无甚温度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淡淡的无措。
小孩走路当然会累,谢祈清自然想得到,但他一是想锻炼谢穗安的体力,二是认为...
她会说。
这和“饿了喊饿”,“渴了要水”逻辑一样。
任何人都会说。
她没有。
这样想想,似乎近一天以来,她都没有主动要求过什麽。
昨天他还因“独立勇敢”夸赞过她。
从昨天见到谢穗安开始,谢祈清就打算养成她独立自主、勇敢坚强的习惯。
可根本不用教。
她足够独立、勇敢,甚至比他计划得还要听话。
谢祈清眼底複杂。
怎麽会和他的幼年,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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