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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恒连忙扯了扯妈妈的胳膊,说:“妈,别哭了。
这又不是你的过错。
刚才周律师和秦律师都判断你是被人下药了,是受害者,怎么用别人的恶行来责怪自己呢?”
周安弼静静地等着朱慧林的情绪稳定下来,接下来的提问声调越发柔和:“随后发生的事情你是不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能不能回忆起来一星半点?包括后来有没有发生实质性的亲密交流行为,也一点不记得了?”
要是别人,周安弼就直接说“性|交行为”
了,而不是这么委婉却拗口的“实质性的亲密交流行为”
。
因为,对于律师来说,概念必须明晰,不存在什么好不好意思的,就像肛肠科或者乳腺科的医生一样,对着病人可以面不改色地说“肛|门”
“乳|房”
之类的名词。
实在是因为齐子恒在这里,心里可能会不好受,同时也顾忌到朱慧林是自己未来的岳母,不得不慎之又慎。
朱慧林实在是羞愧得很,当着未成年的儿子的面,这……幸好这律师说话还比较委婉和体贴,连忙回答说:“确实一点也记不得了,这不会影响到你办案吧?”
周安弼说:“呵,你不要担心,证词么,你不能提供的话,还可以找别的证人来证实。
其实,之所以问这些,是想弄清楚齐凌云指使他人实施犯罪到了哪一步而已。
如果没有床上行为的话,只是拍摄了不雅照,那么将会构成诽谤和恶意败坏他人名誉罪,若是有床上行为的话,指使的人和被指使的实施人一样犯有强|奸罪。
就和买凶杀人是一个概念,买凶的人尽管没有亲手实施杀害的行为,但是同样构成杀人罪。
所以,事实一旦清楚,我要对齐凌云提起反诉。
所以,”
周安弼望了齐子恒一眼,看见他脸红红的,很羞赧的样子,心里越发怜惜,刚才应该叫他回避的,这一个“强|奸”
字眼,实在是绕不过去了,不过,想着他一个人在外面惴惴不安又不忍心。
周安弼硬起心肠,继续询问:“你如果能回忆得起来的话,希望告知那一日回去之后有无身体的异常感,或者,如果,有保有体|液的衣物的话,就更能证明他的罪行。”
朱慧林垂头,羞愧得几乎无以克当,半日,才用蚊子般的低声回答说:“没有吧,应该没有。
我是真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混乱,我……”
周安弼做了个“停止”
的手势,说:“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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