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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吹熄瞭蛋糕上的蜡烛,张铭阳就帮我切下一小块蛋糕,我用叉子往嘴裡送瞭一小块,是柔软的蜡烛的味道,我又吃瞭一颗草莓,也是蜡烛的味道,然后我就醒来瞭。
这个梦搅得我一天心神不宁,我打开瞭手边的一本书,隻一页便翻来覆去的看瞭四五遍。
张铭阳回来的时候我把这个梦讲给他听,他就从口袋裡变出瞭一颗橙子味的糖放在瞭我的嘴巴裡。
“是这些药让你的嘴巴变苦瞭。”
他指瞭指我的吊瓶。
我问他怎麽会有糖,他说是林琪瑶给他的,他觉得这个糖好吃,就找林琪瑶多要瞭一颗,想要晚上带来给我吃。
出院的那一天除瞭一直摆在我手边的书之外,张铭阳没有再帮我带走任何一样东西。
那天林琪瑶也跟著一起来瞭,她送瞭我一束小小的精致的洋牡丹,她说叶教授,祝贺您重归课堂。
我说重归课堂还没有那麽快,而且我也不是教授,目前也隻是个副教授。
在我住院的这一段日子裡发生瞭三件值得大肆庆贺的事。
第一件,是我副教授的职称终于评定瞭,第二件事与第一件有关,因为职称的原因,我的教师公寓也优先批准瞭下来,不过我觉得这大约和我的脚伤有著很大的关系,第三件事,是与我的脚伤密切相关的,我有瞭一间固定上课的课室,在教学楼的一楼。
我本该高兴的手舞足蹈,为著这份令人叫人眼红的特权和无上的荣耀。
可我的脚已经不会再跳瞭,我手捧的也不过是一拘扮作恩赐的怜悯罢瞭。
张铭阳把我抱进副驾驶位,然后绕到车后收起我的轮椅。
等他再次打开我的车门时,我的面前出现瞭一束巨大的鲜红似火的玫瑰。
我有点受宠若惊,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我的车后排还坐著林琪瑶,她对我和张铭阳的事究竟知道瞭多少。
“我陪他去取花的时候那老板还以为他是送我咧。”
我想林琪瑶是个绝顶聪明的女孩,她一定察觉到瞭什麽,却执意不去说破,“老板还说我真是好福气,男朋友看起来又懂浪漫又很踏实。”
我手捧著玫瑰拘在副驾驶位,我想和张铭阳说些什麽,我心想张铭阳要是能吻我一下就好瞭。
他送瞭我这麽一大束玫瑰花,他理应要吻我。
他在车上和林琪瑶聊起我的教师公寓的事,林琪瑶说明天就召集师师弟师妹帮我的公寓做清洁。
“老师记得晚上来和我们吃饭,大傢都很想你。”
我说我也要去帮忙,张铭阳却说你除瞭碍手碍脚还能帮什麽忙,我惊呼张铭阳你怎麽变得这麽不可爱瞭。
放下林琪瑶后我以为他会热烈的吻我,可是他并没有,他一如既往保持著一种清冷的克制。
我时常分不清我曾经是为著什麽会对他那样著迷,是因为他的温情还是卓绝的理智。
冷火烟青,他爱我爱得炙热,却极少向我展露他情欲的一面。
在我们同处一室的47天裡,他隻抱瞭我一次,却一次都没有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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