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吴丽君指瞭指门口:“你们那个叫姚风波的朋友来瞭,他刚刚跟我们聊瞭一会儿,你也去跟他聊聊吧。”
南偌回头向门口望去,隻见姚风波头上还缠著绷带,捏手站在门前,表情担忧地看著吴寒山,却没有迈进门。
南偌这才缓缓起身。
因为这些天折腾得有些虚弱,起来时还恍惚瞭一下。
吴丽卓扶著他,把饭盒塞瞭过来:“快去吃点东西,估计是低血糖瞭。”
吴丽君接替瞭他的位置,坐在一旁握著吴寒山的手,面无表情却一言不发,眼神未曾从吴寒山身上移下来。
今天的她没有化妆,眼下带著淡淡的青黑,衣服也穿得更朴素。
南偌觉得这个女人是真的很坚强,为瞭儿子单枪匹马地跟对面权势在自己之上的人谈条件,而且吴寒山出事后始终一滴泪未流,在医院前前后后地跑手续,还要应付闻迅而来的记者。
其中吴寒山的父亲好像也来过一次,不过貌似被吴丽君赶走瞭,当时男人还处在失魂状态,具体的记不太清。
南偌提著饭盒走出门,跟姚风波一起下楼,在外面找瞭个地方坐下,慢慢把饭盒打开,机械性地往嘴裡喂瞭口饭,说到:“谢谢你当时保护寒山……”
姚风波抬手摸瞭摸自己破壳的脑袋,勉强笑瞭一下:“没事,不用谢……”
“寒山他在裡面究竟遭遇瞭什麽?他那天为什麽会跳楼?”
姚风波搓著裤腿,看起来有些紧张,良久,才道:“他…他是故意跳下来的。”
“故意的?”
姚风波整理瞭一下语言:“寒山这次进去没两天我们就发现情况跟他上次来的时候不一样…他这次连寝室都没有分配,始终住在小黑屋裡。
那个小黑屋我看瞭,连门都从栅栏门换成实心的瞭,裡面连个灯都没有,除瞭换气扇没个能透光的地方,他、他大部分时间都被关在裡面……”
南偌拿筷子的手顿住瞭,表情愣怔——半个月以来都生活在光亮全无的环境裡,无人交流无人理会,吃喝拉撒都在裡面,不敢想象会有多麽崩溃。
姚风波观察著他的脸色,犹豫地说到:“而且他这次经常被‘治疗’,电击治疗……我难得见到他的几次,都发现他的精神状态很差,思维迟缓而且会暂时性的失忆,大概是电击的后遗症……”
“他跟我说…说有人故意把他关在这裡,想借机废掉他……”
南偌握著拳头,声音沙哑:“他怎麽知道这件事的?”
姚风波挠瞭挠裤腿,歪著脑袋道:“是梁成军……他不是被寒山咬坏瞭脸吗,所以每次最急著折磨寒山的就是他。
寒山跟我说,梁成军是故意抖漏出这件事,想击溃他的心理防线,让他彻底绝望。”
“不过寒山没绝望,他说他不能坐以待毙,想方设法地要逃出来……但自从你们上次逃走之后,那裡就变成瞭铜墙铁壁,他试著逃瞭几次,不但没逃走,还被罚得更狠。”
“然后寒山说,逃跑不通,那就隻能让训练营那些人亲自把他送出去……”
南偌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瞭,姚风波不敢再说,怕他受刺激,小心翼翼地拍瞭拍他的背。
然而南偌抹瞭把脸,道:“说完,我想知道他究竟经历瞭什麽。”
姚风波这才斟酌著,继续道:“寒山说他必须伤得很重,重到在裡面治不瞭,必须把他送医院的程度,才能出去……但鉴于训练营有把人拖著不送医的前科,他让杨监管带著电话,隻要一出事就立刻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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