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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特别的绝望,对于这种重病患者,患者的情绪也很重要,所以不能违背窦长盛的意愿。
但是傢裡确实没钱,明明已经配对成功,总不能眼睁睁看著希望破灭,生命凋零。
“那最后怎麽解决的呢?”
“有一个好心人,借给我一笔数额很大的钱。”
窦长青说的得很快,仿佛想把这件事情尽快地掩饰过去,不想多说什麽。
秦匆也发现瞭,他没有再追根究底,哪怕他很好奇。
后面便没有多少好说瞭,窦长盛治好瞭病。
虽然休瞭一年学,但是成绩突飞猛进,从中游变成瞭全年级前几名,稳居不下。
不过体育是没有办法再去练瞭,医生也不建议他再去进行剧烈运动。
“其实,长盛的命运,一直挺曲折的。
而且两件事都有我的原因,他怪我是应该的。”
“豆腐,你怎麽能这麽想呢?是你救瞭他呀。
他对你这样的态度就是不对,我要去找他。”
“秦匆,有些事。
你不明白,我也不好跟你说太多。
真的是我的错,其实长盛能考上这麽好的大学,到现在也没有複发,我已经很满足瞭。
他刚刚治好的那两年,我总是晚上做噩梦,梦见他複发瞭。
现在度过瞭危险期。
心才松活下来。
其实我没有想他考多好的大学,隻要他健康快乐就好瞭。
他的快乐已经被我摧毁得差不多瞭,但是我希望他健康。”
秦匆的眼泪,一直被他困在眼眶裡面。
他真的没有想过窦长青吃瞭这麽多的苦。
他听完窦长青讲这些,心都碎成瞭渣渣。
不过。
他也敏感地发现瞭一些其他的什麽,包括窦长青为什麽会对自己这麽好。
他应该是把对弟弟的亏欠、愧疚,转移到自己的身上瞭吧?因为窦长青根本不愿意接受。
秦匆在那一刻。
心裡突然涌起瞭一股更深刻的绝望。
如果一开始的初心,就是错的,那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扳回正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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