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字老奴这还是第一次听,而且还是远在天边的一个小小百户,哪能有印象呢。”
邹氏赞同般的点点头,“信上可说瞭是为何打听这人?”
“信上没说,隻是突然提瞭一下。”
邹氏不快地哼瞭一声:“一个小小百户也要到我这儿来打听,要他们有什麽用。
你让那头的人好好敲打一下,别芝麻大点小事都要往我这裡传,这伯爵府可不是给他们打听消息的。”
小厮说:“小的遵命。”
邹氏挥瞭挥手,示意小厮退下。
那小厮后退瞭两步,她又突然想起什麽,“等等,记得提醒他们,把人给我盯好瞭。”
“是。”
小厮这才退下。
忽然来瞭这麽一条消息,邹氏也没瞭修剪花枝的心情。
她沉默著走到游廊上,隻见游廊那边跑来一个穿著青色直缀,模样清秀的小少年。
小少年手上拿著一个半人大的风筝,献宝似的给邹氏看,“娘,你看,我做的这个风筝怎麽样?”
邹氏在想事,冷不丁被儿子这麽一打岔,微微晃瞭晃神,注意到他手上的风筝,绷著脸说:“你怎的又在玩这些东西,夫子让你背的书你都会背瞭吗?”
谢竣原是满脸期待,被母亲这样一训,脑袋就耷拉瞭下来,小声嘀咕:“夫子这几日让我们休息,我才抽空做风筝的……”
“夫子让你们休息,你难道就真休息吗?”
邹氏语气急躁,“竣儿,你现在可是这伯府唯一的嫡子,你隻有自己立起来,才能让你爹放心把傢业交给你。
所以越是休息的时间你越不能放松,这样才能超过别人,比别人强,你知不知道?”
谢竣站在原处不说话,献宝般拿出来的风筝也被他藏在瞭身后。
邹氏看到儿子低落的模样,到底于心不忍,走上前摸瞭摸谢竣的头,“竣儿,娘隻有你一个儿子,以后唯一能依靠的隻有你。
你听娘的话,认真读书,再过两年,我就让你爹去向圣上请封你为世子。”
“可是我不想做世子,我想放风筝……”
邹氏愠怒道:“胡说!
这还由得你想不想吗?你是傢裡唯一的嫡子,世子之位隻能是你的,以后我不允许你再说出这麽没出息的话!”
母亲的疾言厉色著实吓到瞭谢竣,钟嬷嬷见状,连忙出来帮她们母子二人缓和气氛,“哎哟我的哥儿啊,话可不能这样说,做瞭世子,以后想放风筝咱们就放,但读书也不能荒废瞭呀。”
钟嬷嬷向旁边的几个丫鬟打瞭个眼色,“你们别在那裡站著,少爷想去放风筝,你们看著点,不许玩太久。”
邹氏张瞭张嘴,脸上露出瞭些许不赞同。
钟嬷嬷拍瞭拍邹氏的手臂,等丫鬟们带走谢竣,钟嬷嬷才耐心道:“夫人,老奴晓得您希望竣哥儿立起来,但竣哥儿现在年纪不大,正是玩的时候,压太狠瞭,可能会起反效果。”
“那总不能让竣儿成天想著玩,玩物丧志。”
“我瞧著竣哥儿是个听话的,在书塾裡认真著呢,伯府又不是那寒门清流,隻能靠竣哥儿科考,何必押著竣哥儿成日寒窗苦读。”
邹氏叹瞭口气。
京中的勋贵子弟可靠恩荫入朝为官,如钟嬷嬷所说,她的确没有必要把儿子逼得这麽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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