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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留在他乡,受尽凌辱无法归傢。
她曾生于和平年代,怎麽忍心看到那些女子就此被困在此处,便才想尽自己所能,带她们离开。
诚然,事情也许如谢翊说的那般,带著她们,也走不出来,她们也不一定愿意走出来。
薑娩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场灾难裡唯一的幸存者,她亲眼见证灾难的发生,却无法拯救处在灾难中的人。
浓烈的愧疚感包裹瞭每一份情绪,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这个现实。
这一晚,薑娩和谢翊二人都没再说话。
一宿的辗转反侧,思绪挤满瞭大脑,让她一点睡意也无。
直至看到光线透过窗户射进屋裡,才发觉天已亮。
清晨二人从客栈出发,薑娩才晓得,谢翊不知道用瞭什麽法子,逃过瞭鞑子的视线,到瞭边关的市集。
边关地区两地接壤,近年无战争,私底下的交易也逐渐做瞭起来。
朝廷严禁边关贸易,上有对策,下有政策,即便是明令禁止瞭,也阻止不瞭私底下的交易。
鞑靼需要内地的茶叶、丝绸,内地也想要北方的马匹、牛羊。
黑市交易地区,管理混乱,谢翊便是打算和薑娩装成来此地经商的夫妻,再趁机回去。
昨日逃离时,从鞑子那裡偷瞭两匹马,谢翊卖瞭一匹,等到各处检查松懈,带著薑娩顺利混瞭回去。
此地离云县不远,薑娩和谢翊一路往回赶,在天黑之前终于到瞭虎马村。
见到熟悉的村落,薑娩心裡踏实瞭下来,一路的颠簸和惊险的遭遇过去,终于有瞭些转危为安的实感。
谢翊牵著马,傢中没有马厩,就算是从鞑子那裡缴获的,都要交予卫所。
他道:“你先回去吧,童儿还在杨傢,我去把她接回来。”
“我同你一起过去吧,既然回来瞭,去给淑娘报个平安。”
“走吧。”
谢翊和薑娩一起去瞭卫所,把马上缴,杨傢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带著谢童连忙赶瞭出来。
这一去两日,谢童无时无刻不在单膝,生怕兄长和嫂嫂回不来瞭,甫一看到两人,她哭著就扑进瞭薑娩怀中。
谢童哭得伤心,两隻手死死地抱著薑娩,好像她抱得越紧,对方就不会再离开。
薑娩摸瞭摸小傢伙的头,安慰道:“好啦,不哭瞭,我和大哥带你回傢。”
小丫头抬起脑袋,苦于不会讲话,哭声殷殷切切,一听便知道伤心极瞭。
薑娩捏瞭一下她的脸颊,“再哭鼻涕都要出来啦!”
刚说完,谢童没忍住,鼻涕就吹成瞭一个泡泡。
杨文杉夫妻俩过来,方淑娘拉著薑娩紧张兮兮地问瞭一通她有没有受伤,杨文杉望著谢翊,微微叹瞭口气,蹙起的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绪,“策安,你这次也太冲动瞭。
还好结果是把薑娘子给带瞭回来,下次遇到这种事,至少也和弟兄们商量商量,百户那边……”
知晓他停顿的意思,谢翊抱拳:“我知文杉兄是担心我,接下来的事我自有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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