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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乔焉以为陆柠为了能够来找自己做出了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而现在的乔焉已经懂得,那时他把陆柠想得太过纯真无害了。
他摇了摇头,一副不忍回想的样子:“当时我还以为他母亲这样说,是他为了见我,以自己威胁家人,直到后来我看见他的药物申请记录。”
按乔焉所说,陆柠的三奶奶应该是全家最先挑起反对陆柠与乔焉交往的人,她不光反对,还会带领陆家大大小小的亲戚,一同讥讽嘲笑陆柠选择了这样一个交往对象,所以陆柠选择了从她下手。
那是乔焉第一次意识到陆柠的疯狂,但乔焉并没有阻止陆柠这样极致的疯狂。
林照宜望向悔恨而茫然的乔焉,他想说些什么,想了想,却没有说。
因为没必要了,毕竟当时的乔焉什么也没有说。
林照宜猜那时的乔焉除了震惊,更多的或许是沉浸在“居然有一个人会付出这样的心意来爱我”
的自鸣得意中,他甚至默许了陆柠保持这种疯狂的、非他不可的爱。
因为在面对这样的疯狂时,沉默就意味着一种许可,而一路都过得那么循规蹈矩的乔焉,根本放不开这种全然不同的,疯狂而热烈的情感。
那是他炙热生命燃烧的象征。
一切都是已然确定的漫长痛苦情路,林照宜又能说什么呢?他不愿再听乔焉对往事漫长而没有价值的追忆,寻了个由头便下了车,他没有再回头看乔焉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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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照宜坐起身来时,车已经开到半路了,他用力搓搓脸颊,发觉这些天自己茶不思饭不想,脸上皮肤也变得干燥扎手,还瘦了一些,颧骨似乎都直愣愣硌着掌心。
何必为了这样一出荒唐的婚姻伤心!
林照宜在心中暗暗痛骂自己。
“有吃的吗?我有点饿了。”
林照宜问江暮晓。
江暮晓开着车,看他一眼,示意他打开眼前的储物箱。
林照宜打开一看,果然里边整整齐齐码着一些小零食和饮料。
林照宜拿出一包薯片,捏了几片递给江暮晓,江暮晓低头吃了,林照宜便把剩下的一股脑全倒进自己嘴里,然后开始费力地咀嚼。
江暮晓看得好笑,林照宜却自得其乐,他一口气吃完一包薯片,又拿出一瓶酸奶插上吸管,一口气喝光了。
江暮晓摇摇头,忍不住调侃他:“看来前几天你一个人待在宿舍,给你饿坏了是吧。”
林照宜歪着脑袋思考了一下,认真回答他:“准确来说是我不想吃。
我在凭吊我失败的婚姻。”
“现在呢?凭吊完了?”
江暮晓又恢复了惯常的嘴坏:“不得给离婚纪念日过个头七?”
林照宜冷哼一声,“头七?那倒还不值得我这么隆重。”
江暮晓笑出声来,林照宜的确有意思,上午去找他时,他还如丧考妣,仿佛整个人精力都随着离婚一起消逝了,这让本就提心吊胆自我谴责了三天的江暮晓更是心痛。
结果现在,江暮晓的赔罪之旅才走到一半,林照宜好像就恢复元气,又能拿出十足精力和自己拌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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