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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肤色稍深的手指衬得蓝宝的肌肤越发莹白,蓝宝其实是有些厌恶自己的肤色的,假若能够晒黑一些,嗯,就像赵诺成那样的,肯定不会有人叫他小白脸了,或许下次再有人叫他小白脸,他可以考虑下给那人一拳?
他看看自己的双手,怎么看都像养尊处优的少爷,而不是有魄力的男人。
两人泡到皮肤起皱,天色暗沉下来才出了温泉,蓝宝也没有穿衣服,将放在泉边的东西划拉到一起扔进幻境,多吉循着他们的气味回来了,蓝宝冲站在枝头因为打瞌睡而几次差点掉下来的罗浮喊:“罗浮,回家了!”
罗浮张张鸟嘴,貌似是打了个哈欠,飞到他肩头。
当晚,从戎难得睡觉了,有了第一次梦遗。
少年从梦里醒来,第一个反应是转头看睡在他不远处的蓝宝,蓝宝还没有醒,可能是因为感冒,睡眠格外地沉,睡颜美好。
从戎摸摸自己的唇,在梦里,他亲了蓝宝。
他记得蓝宝是如何冲他笑,当自己吻上他的时候他的脸是如何一点点染上红晕,记得他的眼睛是如何沾染情欲,两具光裸的躯体交缠,肌肤相触的惬意和狂热,似乎那就是真实。
他不受控制地走到蓝宝床前,想在梦里那样亲吻他水润饱满的唇,站了半天,最终只是用手背轻轻碰触了下蓝宝的脸颊。
罗浮难得地没有呱噪,用胖乎乎的小手托着下巴坐在高脚凳上,他面前的书桌上摆着一摞白纸,最上面一张画着乱七八糟的线条。
针对蓝宝一直没有觉醒异能的情况,罗浮想哄他修仙,问题是,他原型不是人,他的修炼法则不适合蓝宝,以前跟着鎏金除了修炼就是吃喝玩乐,几乎没有注意过鎏金是如何修炼的,鎏金虽然偶尔也会透露他的修炼心得,问题是,完整的人类功法罗浮一部也不记得!
当清楚这一点的时候罗浮几乎想捅自己一刀。
可是知道捅自己一刀也无济于事,他也怕疼……
从戎对于修仙并不热衷,他说,修仙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首先要有合适的功法,再次需要有人指点,没人指点光靠自己摸索,万一领悟错一点,什么走火入魔真气逆行吐血死亡可不是好玩的……这孩子也不知道从哪里看的小说,修仙学武混一起说了,但道理差不多是相同的。
他不能害了蓝宝。
从戎走了过去,罗浮转头对他说:“我完全想不起来……荒废的时间太长了。
不过幻境里还有一个地方可能有功法记录,离这里很远——不是十天半月就能走到的。
以你们的速度兴许走上一年也到不了,也没有那么多汽油支撑车子行驶,何况,蓝宝也不会为了一个可能的结果而耗费上一两年的时间。”
幻境内时间停止,除了最基本的阵法还在运行外,其他的阵法都失去了效用,一切生物只要能进来,在幻境内可以自由来去,而不用像以前一样困在这一片地区。
从戎默然。
他虽然忘记了以前的事情,但恢复神智以后,对于自己身上发生的变化很清楚,他曾被丧尸病毒感染,万幸的是没有变成丧尸,只是他知道,自己也不是纯粹的人类了,他是个异类。
他变强的方法也不能教给蓝宝,难道让蓝宝去给丧尸咬上一口,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求得几率可能是亿分之一的成功?
蓝宝的声音忽然响起:“我的感冒加重了。
哎,昨天真不该泡温泉。”
他神情恹恹,有些无精打采,下床的时候差点摔了一跤,从戎过去伸手摸摸他额头,非常烫手。
蓝宝觉得从戎的手有些凉,摸着额头舒服得很,不由得在他手心噌了噌,睁着因为发烧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我发烧了?你手凉得很。”
从戎点点头,将洗脸水给他倒好,牙膏也挤好了,连同毛巾一齐端来给他:“你刷牙洗脸,吃点粥后再吃药。
粥一直给你热着呢。”
蓝宝笑道:“从戎,以后要是谁嫁给你,一定很幸福。”
他草草洗刷后,和从戎罗浮一齐坐到餐桌边,从戎熬煮的白米粥又香又粘,即使发着烧,蓝宝还是吃了满满一碗的粥,吃毕早饭,他吞了几颗退烧药,从戎说:“难受就床上躺着。”
蓝宝很听话地照做了,可能是和赵诺成住一起的时候养出来的习惯,生病的时候不由自主地依赖身边的人。
药效好像不太好,蓝宝神智朦胧地躺在床上,模糊听到从戎和罗浮在说着什么,时而清醒时而迷糊,他想,这次发烧好像挺严重的,希望睡一觉起来的时候会好一些。
从戎隔一会就走过来摸摸他的额头,太烫的时候就给他敷凉毛巾,但热度始终降不下去。
罗浮突然说:“蓝宝该不会要觉醒异能吧。”
从戎摇摇头,他不是想否定罗浮的话,他摇头只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蓝宝到底是因为感冒而发烧,还是要觉醒异能,无论是哪一个,都不能大意,必须小心应付。
吃药后一个小时,蓝宝从睡梦中醒来,胸口难受得很,喉头酸酸的,想吐又吐不出来,从戎将他半个身子揽在怀内,轻轻拍着他背,另一手将他的手握着。
蓝宝手脚冰凉,即使盖了两床被子依然冷得发抖,热水袋也用上了,身体的温度依然一点点往上升,从戎强迫他测了一次体温,水银柱直逼41度。
从戎和罗浮都有些慌神了,从戎一咬牙,将自己衣服脱了,赤裸地抱住蓝宝陪他躺着,四个小时后,蓝宝的手脚终于暖和过来,只是体温也没有降,中途吐了两回,吐完大口大口地喘气,他艰难地说:“我觉得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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